小金毛一口气抽烟抽多了,一边咳,一边追上去。
余欢很快被送上救护车。
那些人走之后,宋悠悠很快从更衣室里拿到了警报器和其他随身物品,红着眼睛,用力握住余欢的手:&ldo;欢欢,会没事的。&rdo;
余欢也对她笑:&ldo;嗯。&rdo;
她明白,自己的腿大概是要养一阵子了。
大概有段时间不能再跳舞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祁北杨的名字,宋悠悠擦干了泪,将手机贴到余欢耳边。
祁北杨问:&ldo;刚下课吗?刚刚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rdo;
&ldo;嗯,&rdo;余欢咬着牙,腿疼的要命,她伸手攥住自己的裙子,才能克制着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尽量保持声音正常,&ldo;你今天工作忙吗?&rdo;
&ldo;还好。&rdo;
祁北杨轻笑着,同她聊了一阵子天,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余欢却叫住了他:&ldo;祁北杨。&rdo;
祁北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ldo;你怎么了?&rdo;
眼泪从她眼眶里涌出来,顺着脸颊,渗入了脖颈中。
好疼呀,祁北杨,我的腿好疼。我好害怕以后没办法跳舞,害怕自己唯一的这点天赋特长也被夺走。
但不能说。
祁北杨最近工作很忙,两人相隔万里远,这时候说出来,只会叫他分心。
哭腔已经掩盖不住,余欢抖着嘴唇,故作轻松地咳了一声:&ldo;没什么啊,就是有点想你而已,想和你多说说话。不可以吗?&rdo;
眼泪流个不停,她故意凶巴巴地和祁北杨说话。
那边的祁北杨笑了:&ldo;再等等我好吗?我会尽快去看你。&rdo;
&ldo;嗯,&rdo;泪水流的太多,余欢视线模糊,哽咽着说,&ldo;其实你不用着急过来,工作要紧。我在这边真的很好,乔还说我吃胖了呢。&rdo;
宋悠悠坐在旁边,捂着嘴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余欢那身洁白的练习裙多处被勾破,染上了泥污;早晨她亲手挽上的发也散开了,此时此刻,凌乱不堪,宛若被风雨吹打后的玫瑰,额角的血迹被护士细心地擦拭干净,但仍有一方小小的伤口。
因为疼痛,余欢的脸色苍白,眼睛不住地往外流,她却尽量轻松地和祁北杨聊着天。
&ldo;没事,今天伊万老师还夸我跳的好呢,说我‐‐&rdo;
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ldo;说我是他最优秀的一个学生。&rdo;
&ldo;今天阳光很好啊,就是有点晒,你下次来的时候,大概需要带些薄点的衣服了。不带也没关系,我可以陪你逛街去买……我们还没怎么逛过街呢。&rdo;
&ldo;嗯……你不许再逼我穿过膝的裙子了,老封建。我要买很多裤子,还有短裙,你不许再干涉我。&rdo;
通话的最后,她小声说:&ldo;祁北杨,我困啦,先睡一会,你晚上再给我打电话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