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有些口渴,打了内线电话,请人送些茶上来;电话刚撂下不久,就听得门铃响。
一边想着这工作人员效率好高啊,一边不设防地打开了门。
祁北杨站在门外,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上面放了一个青瓷碗,平静地与她对视。
余欢呆怔片刻,问他:&ldo;你做什么?&rdo;
祁北杨问:&ldo;你不是肚子痛吗?顺手点了份粥,你尝尝。&rdo;
背后的电视中,很应景地来了一句:&ldo;这粥有毒,大家不要喝!&rdo;
紧接着是孩童的哭声:&ldo;啊,你贼人,好歹毒的心肠……&rdo;
祁北杨沉默两秒,慢悠悠地说:&ldo;我这汤里没有毒。&rdo;
余欢自他手中小心翼翼接过。
&ldo;谢谢,&rdo;她很有礼貌地道谢,&ldo;谢谢北杨叔叔。&rdo;
祁北杨无奈了:&ldo;别叫我叔叔,成么?&rdo;
余欢只是瞧着他笑。
行吧,叫就叫,只要她开心……一个称呼而已。
余欢轻轻关上门,将托盘轻轻放到桌上。
揭开瓷盖,铺面而来的桂花香气。
祁北杨说谎了。
这粥是他自己做的,而不是什么顺手点的。
煮烂开花的米,熬糯了的小红豆,干桂花,红枣干,挖掉核,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往日她生理期,祁北杨总是煮这样的粥给她。
说什么要把能补的东西全部都加进来,余欢笑着说他这是乱炖,像喂猪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搁。
嘴上嫌弃着,这粥却意外的好喝,甜香甜香。
余欢舀了一勺,慢慢的尝,还是旧时的那个味道,如今的心境却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她吃不了太甜的东西,祁北杨平时煮粥煮甜品基本也不加糖,偶尔也会同她分享甜品,严格控制,不许多吃。每每她吃上头,想多尝一口,都得哄祁北杨半天,软磨硬泡撒娇,使尽了法子。
余欢最终把那碗粥喝的一干二净。
下午孟老太爷精神好了一些,余欢陪他说了会话;孟植惊讶她没和祁北杨一起出去玩,祁北杨同他单独说了几句话,孟植瞧余欢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余欢心里憋的难受,也不想再去问祁北杨;第三天,孟老太爷不怎么咳了,出去逛了一圈,最终在霞照市落雪的时候,启程回去。
孟老太爷也去余欢的住处瞧了瞧,他背着手,打量着这虽然陈旧但收拾干净的房间,伸手又摸了摸暖气片,摇头:&ldo;桑桑,你还是搬到我那里去吧,这里暖气都供不足,你身子骨不好,万一冻病了,跳舞也不好。&rdo;
余欢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