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落寞,到底会有人感受得到呢?权伯想用自己的余生清福作为诚挚,诚恳地祈祷神明可以听到他的诉说,赐予少爷一个可以给到少爷真真切切爱的女孩。
“权伯,你会长命百岁的,我的事情,你不用费心,你只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听到权伯说着一番让人心酸的话,他动容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言外之意就是让权伯不要再罗罗嗦嗦说教了,他根本就无法听进这些东西,他现在心烦意乱得紧呢。
“少爷,明日一过,权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在你的耳边唠叨了。”权伯头发发白,被少爷这么一说,心里一阵感触,“权伯老了,也不知道哪天会两腿一蹬,真的走了,想对你说些什么,都无法说了。”
北堂曜剑眉紧紧皱着,让人不禁心生怜惜,薄唇微微张启着,“权伯,你如果不喜欢英国,那明日和我回去,我派人送你会城堡,爷爷需要你的。”
权伯摇头轻叹,“不了,少爷,这是我应得的下场,只要老老爷过得好,我就心安了。”老老爷的手段一直是强硬无比的,他做出的决定,谁人也不可以违抗。
十几年前,他做错了事情,老老爷惩罚他在英国,一个人孤独终老,也算是轻的了。他的孩子每年都会带着妻儿千里迢迢来到英国和他过除夕,一家子吃着团圆饭。
“权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爷爷要这样对你?”难道爷爷不知道,一个人,老时,最重要,最需要的就是浓浓的亲情吗?爷爷将权伯的孩子留在了国内,而权伯一个人,孤独地在英国。
这个于情于理,爷爷也不应该这般对权伯啊,何况权伯自小一直紧随着爷爷身边,他们的关系,情同手足,到底是因为何事,爷爷要这样对权伯呢?
“少爷,都是我犯下了一个小错误,所以,老老爷要奖惩分明,老老爷已经待我够好了,我也没有遗憾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很多很多话要对老老爷说,只怕今生今世,老老爷也不愿意再见到他了吧。
“到底是什么小错误?你不怕告诉我,爷爷一向都会尊重我的意见。权伯,你一向最看重的是与家人团聚,你怎么可以委屈了自己呢?”北堂曜从床上起来,眉头依然没有松开,而是看着满脸苍老的权伯,微微说道。
只要他开口,爷爷没有不答应的事情,北堂家族是个大家族,但是众多孙儿之中,爷爷最疼的是他,所以才会将北堂集团数百亿的财产皆由他一个人继承。
不是说北堂家族其他的人没有权利继承财产的权力,而是老老爷曾经定下的定条,有谁可以篡改?
何况,整个家族中也只有北堂曜才是胜任此集团主席兼总裁的人选,其他人都是被派遣到旗下的分公司驻站。
北堂曜也没有让爷爷与父亲失望,集团在他接手的短短几年里,业绩由原先的翻了好几倍,进而成为了全球最具影响力实力最强的集团。
“少爷,这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这条道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当初,老老爷要将他逐出城堡的时候,是他跪着求老老爷不要将他赶走,只要还可以为北堂家族做一些能力所及的事情。老老爷才肯做出让步,让他一个人远在英国,打理着这里的别墅。
北堂曜沉思,既然权伯不想提起,他也不想再追问,“权伯,你若是想回去,和我说一声,我会让人安排。”
“有劳少爷费心了。”权伯真心感谢少爷可以为他做这些,但是他真的不敢多作要求,这样,他心满意足了。
“权伯,那没事,你先出去吧。把夜风叫上来。”北堂曜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书桌,拿起了一份文件看。
权伯这时脸色凝重,愣愣然站在原地没有挪步。北堂曜凝眉轻瞥,看了一眼权伯,微微说道:“权伯,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去把夜风叫来。”
“少爷,夜风他已经追出去了。”权伯怔忪了半晌,才说道。
“哦?追出去了?什么意思?”北堂曜轻挑眉头。
“丫头出去了,夜风跟着出去了。”权伯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而后轻叹一口气,道,“少爷,这丫头在你的心目中,地位也蛮重的吧?”
“权伯!”北堂曜突然语气微重地叫了一声,“马上打电话给夜风,叫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夏清浅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的翅膀,真的变强硬了啊,居然敢违抗他的旨意!他狠得咬紧了后牙槽。
这个权伯也掺什么新鲜,居然也跟着搅合一通。那个女人只是胡言乱语一番,权伯却认为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着轻重的地位?这是什么观察力啊?
“少爷,看得出这小丫头对你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虽然都是对你百无一利的说话。”但是他在一旁听着,可谓是拍手叫好啊喂~从来没人敢这么直接地对少爷叫板,看来这小丫头确实是有一手可以制得住少爷哦。
北堂曜不语,若有所思地看着权伯,正想样看看权伯到底要多久才肯去打电话让夜风把那个女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