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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受伤的女人也被抬上了救护车,一阵呼啸之后,离开了。只留下围观的人群在议论纷纷。

&ldo;那女的长得挺骚的,是不是情杀啊?&rdo;

&ldo;我看到这女的去了那个房子,就是死了两个人的房子!&rdo;

&ldo;不晓得和那两个人有什么关系?&rdo;

&ldo;那男的好像说什么钱不钱的,也有可能是欠债不还吧。&rdo;

沈锋停留了一会儿,抽了根烟,随后也离开了。小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有吃惊又有些被吓到,亦步亦趋跟着沈锋上了车。

&ldo;沈锋,我们现在去哪儿?&rdo;

不想和张先大叔还有黑影坐在一起,小乔直接穿过车门,坐在副驾的位置,他看着方向觉得和来的时候不一样。

&ldo;去医院,孙大姐那里。&rdo;

一打方向盘,右手边就是市第一医院,沈锋拐进门拿了停车卡。停好车,他想了一下,让小乔问了张先大叔后,在附近的水果店买了点当季的香蕉。张先大叔和黑影仍然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

上楼来到孙大姐所在的病房,沈锋发现隔壁床的那位阿姨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雪白的床铺空旷旷地放着。病房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只听见吊水瓶里面点滴嘀嗒嘀嗒落下的声音。

孙秀呆呆地半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飞过的麻雀,叽叽喳喳呼朋引伴。张先大叔毫无声息地走到孙秀的面前,大概是想握住她的手,却只能空着穿了过去,无法碰触,张着嘴想要说两句,却根本无法交流。暗流在空气中渐渐涌动,有种凝滞又压抑的气氛。世界上最深刻的痛苦,就是在你的眼前,最爱的人忍受着痛苦,却无法把自己的想法传达过去,只能看着悲惨的剧集一再上演。

能够看到两人,能够听到张先大叔说话的亡魂,忍不住又捂住了脸。

&ldo;沈锋,他在说对不起,他对不起她,把她一个人扔下,自己任性地走了,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你能告诉孙阿姨吗?&rdo;小乔带着哀求的神情看向沈锋。

沈锋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同时摆摆手,让他等一会儿再说。

门响的声音惊动了孙秀,她转过头,看到沈锋拿着香蕉过来,有些吃惊,随后硬撑着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ldo;来看看就行了,何必买水果。&rdo;

&ldo;刚好工作路过这里,就来看看,手术已经做完了?&rdo;

放下香蕉,沈锋从口袋里掏出失独互助会的纸条,只是犹豫着要怎么告诉她。上面写着互助会联系人手机联系方式,还有一个互助会的扣扣群。

&ldo;嗯,挺成功的,你坐,自己倒杯水吧,我现在还起不来。&rdo;孙秀苦笑着,指了指上面的吊瓶。

&ldo;没事,我不渴,&rdo;沈锋捏着纸片又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ldo;大姐,民政部门那边有个朋友,他说有失独互助会,可以帮助你这边安排人陪护什么的。&rdo;

他把写着联络方式的纸条递了过去。

&ldo;谢谢你,谢谢,给我看看吧,说不定有时候真的需要。&rdo;

孙秀接过纸条,细细看了片刻,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

&ldo;原来不是我一个……竟然有这么多人遭受了和我一样的痛苦,这样想着,就会觉得更加难受了,可能在这个时刻,下一个时刻,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终而复始,&rdo;她把纸条折后,仔细放进了枕头下面,&ldo;抱歉,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是谢谢你,我,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rdo;

&ldo;好的,孙大姐,保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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