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哪怕还是放不下,我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一生付诸流水,所以我跟谢存辉算是不咸不淡地谈了恋爱。
然而,这段恋情有点奇怪,我们谈了快两个月,他想牵我的手,我一个紧张,直接像甩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甩开了他的手。自此之后,我们之间的恋爱,没有牵手,没有亲吻,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经常见面吃饭就各自回自己住的地方。
直到某天我发现,谢存辉很久很久不找我了,我才发现我其实在这段恋情里面什么都不曾付出过。
一个冲动,我下班之后买了菜踩上了他的家,可是敲门的时候,明明里面传来脚步声,却很久没有人来开门。
我只得又敲了一下。
这时,门开了,有个身材热火的女人伸出脑袋来,看了看我,直接朝着里面说:“老谢,你那个只能看不能上的女人来了。”
这样的话太难听了,可是我直接无视了。
说不出是啥心情,我应了一句:“你让让,我要进去。”
直到走进去之后,看到沙发上面有一个用过了的避孕套。
正巧谢存辉从浴室里面出来,穿着白色的浴袍,没穿裤子,一看到我就若无其事地对那个女人说:“你走吧。”
那个女的,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之后,气呼呼拎起沙发上面那个玫红色的包包,瞪着谢存辉就说:“答应给我买的那个新款包包,下周我要看到。”
说完,她走了。
关门的时候估计还带着恼气,门被她拍得很响。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度的沉寂。
半响之后,谢存辉才摊摊手,掏出一根烟吸了起来,当所有的烟燃为灰烬,他淡淡地说:“陈三三,如你所见,我刚才跟那个女的什么都做了。”
我哦了一声。
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但是要说特别难受,那也是假的。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混杂着难受,却又有些少的如释重负。
谢存辉又说:“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要。”
我嗯了一声,站起来拿起包包作势要走。
谢存辉忽然一个箭步奔上来,伸手就拽住我的手腕说:“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说。”
我以疏远的姿势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了不下二十秒,然后淡淡地说:“你说吧。”
谢存辉也反过来盯着我,慢腾腾地说:“我知道你不可能会爱我,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放下张明朗。原本我打算趁人之危,原本我压根不想跟你说这些,但是我觉得,或者我给你说了,你才能真的释然,你才能真的开始新的生活。”
我讶异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谢存辉这才松开我,开始叨叨地给我说了一堆的事情。
他跟我说,在纳斯达搬办公室的时候,张明朗从我的抽屉里面翻出了谢存辉给我带的祛疤的药,自然就找到了谢存辉,知道了我那种照片,他知道我小心翼翼不想让他知道,自然他就真的当作不知道。
后来陈雪娇在网上散我的照片,张明朗实在没办法了,就找谢存辉出面帮我摆平了,他不过是用他的方式做了所谓的保护。
可是哪怕张明朗那么小心翼翼地帮我维持着这样所谓的秘密,依然还是有人在后来,拿着这些照片,甚至更劲爆的东西来威胁他。
苏小米的手里面,有从陈雪娇那里买来的照片,而周佩玲的手上,有长长的一段视频录影,那些东西如果被公开,足以毁掉我后来安稳平宁的生活。
所以张明朗终于妥协,找了一堆的人来演这场负心的戏,他找罗建文给我说盛德的谣传,他让林启程带我去他跟苏小米吃饭的餐厅,他让罗建文帮忙带我去师公会偶遇,他把谢存辉的号码故意备注成苏小米的名字,他明明知道小志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苏小米那一年要分手不过是因为跟别的男人大了肚子,他都知道,他却偏偏要作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