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原来你长得那么好看……”
晏先生则省去了开场白,直接进入主题:“说我不怎么乐意当这个董事长,肯定无人相信,就我本身文化思想与西方集团理念有冲突,未必是最合适的人选,在我来法国之前,晏笙给我寄了一封手写信,包含kester的诸多弊端,徇私舞弊,有部门拿了合作方的好处,甚至有人出卖公司文件谋取私利……”
底下高管已经一片窃窃私语,不安起来。
“他把这些留给我处理,是助我掌管kester后能建立威信,拢住人心。但我本人接受的是东方文化,中国人讲究中庸之道,清浊相附是发展的长久之计。”
cloud的助理凑近她耳边:“他说这些话就不怕丢失选票吗?”
cloud盯着台上:“你以为他真的在拉票吗?他是在警告某些人……”
“滚开!”顾青蓝想推开杰里米,然而受到alpha信息素的压制,手上根本无法使出力气。
“让我帮你吧。”杰里米低头想吻他,忽然脖颈一凉,尖锐的刀锋贴在他脖颈上。
杰里米根本不怕他,握住了他持匕首的手,声音低哑:“你要对你的雇主动手吗?”
两个人距离那么近,信息素的牵制使人理智全无,顾青蓝猛的咬住自己舌头,痛感使他得以片刻清醒,手上刀锋划破了巨星的脖颈:“不怕死你就试试吧!”
杰里米终于也被这痛感激起一点理智,举起手:“抱歉,我刚刚控制不住自己……”
“出去!”顾青蓝强迫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冷道。
杰里米关上门走了,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眼里兴味盎然:“漂亮!”
杰里米一走,顾青蓝全身瘫倒在地,房间里残留着alpha的信息素,激起他身体更重的反噬。
他找出手机,几乎没有犹豫的按下那个号码,那串数字三年没有触摸却在指尖处流畅无阻,他颤抖的手终于拨了出去。
台上的程良玉忍不住问道:”那么说你是决定对这些问题既往不咎?”
晏先生道:“骨头里的毒虫是必须剔除,而那些留在肉上的苍蝇,走了还会有另一批……”
程钦忍不住道:“打断一下,这位晏先生。既然你说不愿意当这个董事长,为什么还要站在台上?”
晏先生语调平淡,一贯的不留情面:”本来不想,现在反而志在必得,因为看见了你这样的笨蛋都能当上候选人。kester始终是我父亲和我弟弟的心血,实在于心不忍,这艘巨轮落在你手上,会把它驶向什么样的深渊。”
许多难以抑制的笑声在不断响起,cloud也忍不住笑了,程良玉面色微妙。
这个时候,摄像机的灯光第一次频繁闪过,留下了台上人的身影。明天巴黎的商业媒体版面全然要被他出尽风头。
程钦愤怒的握紧了椅子把手,差点想上去打人,旁边人道:“放心吧,董事会的票,我们这边还是占多数的,而员工高层那边,几乎是cloud的人,他没有人脉积累,休想当上董事长。”
晏先生讲话结束,回到座位,助理把手机给他,交接的时候震动了一下,只是一瞬间,来电人的姓名却带给了晏先生一阵难以磨灭的希望,他快步走出会议大厅,拨出的电话却已经关机。
台上的cloud看着男人走出去,讲话的时候还是顿了一下,眉头冷蹙:这么自信吗?连对手的陈词都不屑一听了?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晏先生皱着眉,是出事了吗?
都是为了这个什么无关紧要的董事长位置,错过了他的电话,这是三年来顾青蓝打给他的第一个电话,使晏先生心中冰封的长河裂开一丝缝隙。
顾青蓝把手机扔在一旁,拨出去的第一声铃声他就后悔了:顾青蓝,你真是糊涂,自己在做什么?打给晏先生又能怎么样,你现在凭什么去打扰他,当年是你先放弃了他……
晏先生的病
他解开了上衣第一颗扣子,露出嫣红的脖颈。理智早就被生理需求占据,顾青蓝咬紧下唇,从包里找出一个小型手电筒。
“喂,老大?你去哪了?见面会快结束了,杰里米走了!”耳机被扔在一旁,下属着急的声音被空气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