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琅道:“反正喜乐就囊括一切了,最美好的祝愿都在里面了。”
“希望皇兄能够好好的呀。”她站在门边,看着院外,外间远处,山高、水阔,朦胧山色,静谧郊外。
陈吉安也看,他道:“你的愿望会实现吧。”
玉放在这处,需七日才能来取,还是在这个匠人对晏琅拿来的玉比较有眼缘的情况下。
七日后,晏琅与陈吉安,到张姓匠人处,取了玉。
晏琅请人在玉上镂雕了仙山、鹿、鹤、中心凸雕“喜乐”二字,还刻了一个小小的人物,宽博大袖犹如仙君,这块玉着实比之前变得更加珍贵。
晏琅之后捧着玉又去了大相国寺,请主持寂德大师替她开光祈福,她在殿宇中,默念了十遍“平安喜乐”。
在佛堂前供了两日,晏琅将玉取回,她瞧着那块玉,觉着这玉已经镀了一层光,佛前的圣光……
陈吉安看她捧着玉,对玉的虔诚样,他道:“你怎的不将我的玉给供起来?”
晏琅道:“这是我亲自选料,亲自盯着人刻制,亲自请人开光的,我供也是供我自己的行为。”
“你都送给我了,还有什么好供的。”
陈吉安道:“一个是人送你,一个是你送人,这不一样吧……”他淡淡看她。
晏琅道:“我把你这玉日日佩戴着,你还想要我怎样供起来?”她白眼看他。
陈吉安这下不说了。
他们两人已走下了山,在山下有一条半里长的街,街道两边的铺子,上方楼层都不大高。
忽然天上风雷滚滚,看着要下雨,晏琅扯了陈吉安,道:“快避避,要下雨了。”
她与陈吉安在一间今日未有营业的铺面檐下站着。
雨哗啦就落了下来。
落在遮阳的棚上、落在瓦面上。
打湿檐下的青砖、前方的街道。
街道边有一只猫儿,黑白毛糅杂,在屋檐边角处挤着石阶一蹿,一瞬就不见了踪影。
徒留下“喵喵”两声,似也被雨打得逃难。
这雨来得真是突然。
街面上有行人冒雨而奔,有的举着袖子、有的举着可遮掩风雨的方才在街上置办的物什,各种小贩要么将外面的摊子收进旁侧的檐下或借铺面暂避,或推着小推车跑得飞快。
晏琅手臂上都飘上了一些雨。
她躲在檐下,瞧雨。
偶尔抬手去接一接。
雨串珠似的,落在地面,又如碎珠溅起。
偶尔听听雨也挺好的。
陈吉安既没碰雨,也没晏琅这般闲适的心情,他只是偶尔瞧着雨,眼神有点飘忽。
白嫩的脸上,竟还有点微微,漫上红意。
晏琅不经意瞧见,她道:“陈吉安……你怎么了?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她眼探究看他。
陈吉安被她一看,他立时站远了一些,然后道:“没,没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没,没生病,怎会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