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最早是去齐家当保姆的,专门照顾齐小鲁,后来发现齐白晏不喜欢自己,心灰意冷地离开。现在兜兜转转,竟然滚上了齐白晏的床,而且还是深层次意义的“滚上了床”,活得像个笑话一样。
最可怕的是昨天齐白晏都一副完全不想理他的样子,是他心里酸味横生,看到别的oga靠近男人就生闷气,非要上去抢酒,没头没脑的上赶着倒贴。
元璀丢脸地垂下了小狗耳朵,眼睫搭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偏偏委屈到不知道该生谁的气,也生不出半点勇气问细节,心里难过酸涩到了极致。
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触碰过的温度,身上都是让他舒服不已的冷杉味,仿佛侵入了皮肤里,元璀控制不住地沉浸在这个信息素地味道中,眼睫颤动着,隐隐觉得腰腹发酸,脸色发烫地用双腿夹紧了浴袍粗糙的布料,下意识地蹭了蹭。
腿心还有昨晚的掐痕,微微发烫,磨蹭过的时候激起了一丝爽利的快感,连带着鼻息乱了一拍,细白的腿夹得更紧,酥麻的痒意顺着腿心悄然往双腿之间攀爬,难以启齿的地方酥绵空虚,仿佛期待着有人用粗大滚烫的东西插进去弄一弄。
下一瞬,元璀浑身都僵住了。
察觉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脸皮瞬间爆红,像只羞耻的小虾一样地蜷起了脊背,只恨不得用浴袍将自己脑袋都埋起来,心里更为愧疚,罪恶感几乎要将他给淹了。
这……他……
——他到底在干嘛啊?!
这些事是他之前从来不会做的,刚才迷乱得就像被人灌了神思错乱的药,怎么会闻一闻男人的信息素味道就……
元璀手指发抖地抱住了头,惊慌失措又羞恼至极,将自己的头发拽得生疼。心里的小人焦躁地蹦来蹦去,更加觉得昨晚搞不好是自己一厢情愿犯的错,反正这个男人向来喜欢欺负玩弄他,于是半推半就就做了。
元璀在心里哀嚎了许久,卫生间的门在他视线里就像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越看越恐慌。
半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浴袍里急切地翻找了起来。
“对了,老陈……”他还能打电话问下陈雅涵,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她能问了。
但浴袍又没有口袋,两件搭在宽大床边浴袍的被他抽了一件出来,匆忙披上去,布料下面的自己一丝不挂,真是彻底急昏了头。
元璀猛地站起来,下身的酸痛刺得他龇牙咧嘴了一下,咬咬牙握住了浴室的门把,做了长达两分钟的思想准备才拽开了门。
……没办法了,手机应该还在外面,他就出去拿个电话再回来,动作轻一点就行。
房间里静悄悄的,普拉岛起伏的海浪声被隔音效果极好的玻璃门隔开,半开的窗帘里漏出了温和的阳光,洒落在了白色松软的被子上,元璀探头观察了许久,心才稍微放下些。
看来齐白晏睡得还挺熟的,并没有被他惊醒。元璀第一次在他前面醒来,还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平时看到齐白晏的时候,对方总是清醒地起床去上班。
元璀光裸着脚踩在地毯上,庆幸屋里基本都是地毯铺着,走路也不会发出多大的声响。他躬着背,将身形压到最低,竖着耳朵听有没有男人的平稳呼吸声,奈何距离太远,小狗耳朵竖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多大的声响,只能紧张兮兮地半跪在地上翻找起来。
手机应该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元璀心想。地上的衣服丢得乱七八糟,白色的西装和黑色的西装纠缠在一起,衬衣被拧得皱巴巴的,自己昨天刚试用的长裤卷在了一起,可见昨天画面有多混乱。
元璀唇瓣越抿越紧,视线飘忽地找不准焦点,总觉得这堆衣服都是他俩昨晚干那档子的充足证明,让他羞耻到难以直视,几乎是散了一地的情欲痕迹。
手机没找到,元璀倒是眼尖地从衣服里看到了白色棉质的边,急切地伸手捡起来。他早就对自己这副浴袍下一丝不挂的状态难以忍受,起码要穿条内裤才有安全感。
布料被他拽了出来,擦过衣料发出窸窣声,元璀看了一眼内裤,脑袋登时热得“噗噗”冒蒸汽。棉质的布料半干不干地拧在一起,底部沾满了淫靡的水痕,依稀还有奶香味的信息素残留,原本紧实的布料被拽得变形,一看就是在这个内裤包裹下做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完全不能穿!
元璀神思恍惚了一下,脑内随之闪过白晃晃的画面: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白色的内裤里起起伏伏,似乎在逗弄着什么,昏沉的视线因为情欲而仰起水雾,模糊的看不清。心里好像羞得要命,大腿费劲地想要夹紧,但阻隔不了男人的手掌,布料掀起的一瞬间,若隐若现地看到嫩红的软肉和张合吸住男人手指的穴口,饥渴的水液流到了男人的手心里,兜不住地顺着腿根往下流,洇湿了床单。攥住男人衣料的手猝然收紧,因为被触碰过于私密的地方而臊到发抖,眼眶里的水汽啪嗒往下流,耳鼓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