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来历不明,又是在今天之内染上的。殿下可有什么头绪?”
怀炽的问话仿佛指明了要告弗雷德有疑,司熠偏头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弗雷德。他和怀尘与怀炽不同,即便是臣服了也仍旧保持着原有的作风。
只有怀炽和怀尘是从始至终将尊敬身体力行。
“也许是在阿弗洛狄忒。”司熠随口说道,也意有所指。
他自然无法直接得知毒素从何而来,但目前要怀疑也只能是在弗雷德身上,他这一句平淡的开口无疑是压在弗雷德身上的一座大山。
弗雷德凝眉,终于开口解释:“殿下,我弗雷德绝不可能为殿下种下此毒!这毒我在亚北区混迹几十年从未见过,殿下恐怕是被人骗了。”
两人间互相争斗,暗中厮杀的视线被司熠无视。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必定是有第三者在其中。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将这毒素逼出来,之后再去讨论这毒到底从何人来。
“行了,弗雷德,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熠遣走了弗雷德,看向跪在地上的怀炽。
怀炽有话要单独和司熠说,这是司熠的直觉。
果然,在门被合上之后,怀炽便倾身靠近了司熠。司熠半身长的浴袍只遮住了大腿,膝盖以下修长瓷白的小腿就这么裸露在外,以怀炽的角度抬眼便能看到浴袍的缝隙间——
“殿下,您体内的毒素我可以帮您排出。”怀炽毕恭毕敬地收回视线,低着头道。
司熠沉默思虑了一会儿,正应下。
那边怀炽便不甚将膝盖压进了地面上的玻璃碎屑,一声极短的抽气声,司熠看过去只见人白色长裤的膝盖处已是一片血红。
“……属下竟没有注意到这房间内的状况,不知殿下是否受到了袭击?”怀炽回过神来,拔出陷于膝肉内的利片,反倒是浮现了一丝自责和关切。
也是,方才从弗雷德那里得知司熠中了什么奇怪的毒,便连忙赶来察看,又瞥见人身上不正常的痕迹也是疏忽了一旁的狼藉。
司熠摆手,“无事。”
也不知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怀炽,便不做解释。
虽说玻璃扎肉疼归疼,怀炽显然还是将司熠放在第一顺位,他有些艰难地站起,想要动用精神力替司熠排毒,便听身后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银霁从门外走进,他的发丝已经擦干,也将方才在浴室内淋湿的衣服换下,看起来是刚刚做完整理就回到了司熠这边。
银霁迈步走进,正正站在了怀炽面前。一波刚去,一波又来。司熠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人,随时都是左一个右一个的。
“此事我也有责,我来吧。”银霁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视线却是落在司熠刚刚褪去薄红的颈子。
“?”
怀炽和银霁视线相对,顺着银霁的视线有些不解地回看了一眼司熠。
目光触及之时仿佛瞬间理解了司熠颈间半掩着的痕迹从何而来,竟然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剩下内心的凌乱。
“咳、”
纵然司熠不介意被失了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