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伯用蹒跚的脚步往前走。
「靠近一点。」大块头说。
哈伯往前靠,直到他距离大块头很近了,他还是抖个不停。
「给我跪下,白猪。」大块头说。
哈伯真的跪下。
「帮我把拉链拉下,白猪。」他说。
哈伯没有动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帮我把拉链拉下,白猪。」大块头又说了一次,「用你的嘴巴拉。」
哈伯因为感到恐惧与恶心而倒抽了一口气,他的身子往后退,急忙躲到牢房后方,企图躲在马桶后面,几乎可以说死命抱着马桶。
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我不是为了哈伯出气,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得表现出不怕事的一面──哈伯像个瘪三似的会害我也被当成孬种,因为我们被认为是一伙的。他一投降,我们两个就别混了,在这里会变成没有地位可言。
「回来啊,白猪。你不喜欢我吗?」大块头对哈伯叫着。
我默默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双脚在床上一荡,整个人轻轻落在大块头面前。他瞪着我看,我也瞪回去,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肥猪,你闯进我的地盘了。」我说,「但是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选择个屁啊?」大块头对我说。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感到很讶异。
「选择怎么滚出去啊,肥猪。」我说。
「你说啥?」他说。
「我的意思是这样,」我说,「你一定得滚开,但可以选择怎么滚开。你可以自己走出去,或者让你后面这些肥猪把你扛回去。」
「是吗?」他说。
「那是一定的。」我说,「我会数三下,所以你最好赶快决定,好吗?」
他怒目瞪着我。
「一。」我开始数,但是他不理我。
「二。」我又数了一下,他还是不理我。
然后我施展了偷袭战术。我没有数第三下,直接用头槌去撞他的脸──用后脚当作支点,整个身体往前弹,顶着头部直接往他鼻子上招呼。这一招使得真是完美无缺。而且额头本来就可以轻易往各个角度攻击,冲击力很强,再加上前方的头骨特别坚硬,力量就像水泥块一样,人的头部又那么重,在各种颈肌与背肌的支撑之下,这一下就像是被保龄球击中脸部一样。被攻击的人也很意外,他们本来预期的是拳打或脚踢,头槌总是让人感到意外,杀得对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