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猜对了。
他这么一笑,好像十里的花都开了。
但这笑虽好看,但只是昙花一现,他很快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齐染调侃说:“原来你也是会笑的嘛。我以为你们这些人都不对人笑。”
“……”任淮浪是打心底觉得齐染很聪明。
“你胸口的伤就是当兵时候留下的吧,你当时又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任淮浪说。
齐染不信:“怎么可能没什么?你动手术了吧。”
“真没什么。”
“行吧。”她不再追问。
他说“没什么”的语气,不是为了隐瞒情况而做的推脱,他是真的用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语气跟她说“没什么”。
齐染又逗他说:“那今天我跟你的事,算什么?”
“什么事?”
“你怎么能忘了?”齐染故作委屈,撇撇嘴说,“当然是你抱人家的事。”
任淮浪蓦地笑了一声。她还敢跟他先提起这件事。她扑过来抱他的时候全被队长看见了。幸好这个队长是个嘴严的人,否则他即将成为一帮人的饭后谈资。
齐染问:“你又笑什么?小任,你今天笑得有点多哦。是不是,感觉很美妙?”
“……齐小姐,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
话落,任淮浪的手机铃声响了。
看了手机屏幕上,写着【齐先生】,齐染保持了安静。
任淮浪接通,齐平屹问:“小姐怎么样?她那是找的什么破工作,竟然发生这样的烂事儿!”
任淮浪从话里头听出来齐平屹的着急,便说:“齐先生,齐小姐现在很安全,我已经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了。她现在在我身旁,您要听她说话吗?”
转眼一看,刚刚还凑在他旁边的齐染已经缩到了另一边上,头撇向外面,分明是不想理人。
“齐小姐。”任淮□□了一声。
齐染充耳不闻。
电话那头等待了有一会儿的齐平屹说:“她不愿意接电话就算了。”
这通电话仿佛浇灭了齐染所有的热情。她现在一动不动,车里头是黑的,只有从外面射进来的光影在她身上流动。
她的确是任性的,但还是有点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