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出轨。”
安安背上一凉。
赫默回握住她的手,冰冷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擦:“你答应过我,身体已经给我了。所以,不可以和别的男人亲密,知道吗?”
“嗯。”安安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池子里因饲料减少而相互争夺的鱼。
法瑟和安安离开阿斯加德两天,回来以后,乔娜就不见了。没有一点兆头,失去所有的下落。不少贵族子弟都因此伤心了好几天,不过他们康复能力很好,就算没有乔娜,乔娜的闺蜜们仿佛也不错。
晚上,安安又一次去法瑟那里为他治疗。
空寂奢华的寝宫里,法瑟依旧坐在办公桌旁忙碌于公文。斯薇在他身后微微低垂着头,长发像是被灯光镀了一层金子一样,泛着微亮的光。她看着法瑟很久一直欲言又止,直到察觉门口的人影,才轻声说道:
“陛下。”
“嗯。”法瑟头也没抬。
斯薇略微张了张口,却过了数秒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我昨天已经解除了束缚。”
“我知道了。”
“其实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忍得很辛苦。”斯薇忍不住轻轻抚住他的手,“陛下……也忍得很辛苦吧?”
“斯薇,关于结婚的事我刚好想跟你谈谈。”
法瑟想了想,抬起头,但还没开口,斯薇已按住他的嘴:“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有压力。现在……什么都别说。”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捧住法瑟轮廓分明的下颚,然后迅疾而轻巧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头发那么长,只要一垂头,发丝就会与他的银发混在一起。此时他们又是在他的寝宫,此情此景,多少显得有些旖旎暧昧。法瑟不经意瞥了一眼门口,竟连手中的文书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已经用他那种惯有的漠然眼神静静看着安安。
他一向没有太多情绪,但这种眼神却让安安心里不舒服极了。她抱着双臂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才和自己进展到最后一步的男人与其他女人亲吻,完全不受挑衅。
亲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斯薇终于放弃了。她捧着法瑟的脸,眼中噙满泪水:“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却永远无动于衷?为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那个顾安安?”
法瑟还真如她所说,完全无动于衷:“好了,斯薇。你这些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别人听的?”
斯薇一脸惊讶:“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法瑟轻叹了一声,没有回应她,只是低下头继续看文书:“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斯薇应声离开了寝宫,推开门时,她毫不吃惊地看了一眼安安,又一脸平静地与安安擦身而过。
安安这才走进去,把法瑟的药都放在床头:“我看见斯薇在这里,就把其他大祭司先叫回去了。他们十分钟后回来,你先躺下吧。”
法瑟来到床边坐下:“撒迦,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
“嗯,我知道。”安安继续整理药物,连头都没抬。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需要一个王位继承人,来替我完成南征的目标。”
“嗯。”
“这个婚我不得不结。”
“嗯。”
法瑟拉了拉衬衫的领口,抬头看着安安:“你愿不愿意生我的孩子?”
安安的动作终于停下来,她转眼看着法瑟,不由笑出声来:“法瑟陛下,您不仅得了瑞格竭心病,脑子也得绝症了吧。”
“你根本不喜欢赫默,又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谁说我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