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阳十分想看陆无疏面上的表情,可惜陆无疏在前一刻便熄了灯。不过施阳从陆无疏的反应便能猜想到此时他面上的神情会是多么精彩纷呈。他依旧跟那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一般,开始他的污言秽语:&ldo;我可是抓到了,师兄你那玩意儿未免长得太好了些。&rdo;
&ldo;别说了。&rdo;
&ldo;咱们要不礼尚往来一番?&rdo;可能施阳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永远都不会长记性。前些日子被陆无疏掌罚,封在结界内一动不动三个时辰,这会儿他又忘了。他直接抓了陆无疏的手,想将他的手拉过去。
陆无疏当然不肯。
施阳松手,对陆无疏道:&ldo;大师兄,你害羞什么?都是男人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我这左手腕可是刚好的,你别一用力直接又给我掰断了。&rdo;
陆无疏闻言似乎是注意到了一点,抓着施阳左手腕的手稍稍松开了点。
施阳得了间隙,立马扑身上去,打算恶心一番陆无疏。
两个人一来一去,便在床榻上闹腾起来。折腾到最后,陆无疏抓了施阳的两只手各自箍在脑袋两侧,而人也跨在施阳身体上方。
陆无疏显然是被施阳这一举动气得不轻,这回连喘气都重了些许。
炙热的鼻息扑在施阳面上。借着窗外的满月之光,陆无疏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着些许光亮,施阳跟他双眼对上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挣扎。
陆无疏见施阳终于消停,只手在他胸前点了一番,施阳被封了灵脉不说,连身体都不能动弹。
于是,施阳就以双手举手状的姿态被躺在了床上。
&ldo;你解开!老用这招,换点新鲜的成吗?&rdo;施阳不服气,为什么陆无疏总能趁他不注意封了他的灵脉。
偏偏这招就是屡试不爽。
然而施阳刚说完这句话,陆无疏又点了他一下。这下,施阳连话都不能说了。
&ldo;睡了。早日完事早日回师门。&rdo;陆无疏躺回到原来的位置,将被子掖好。
这怎么睡得着?!施阳内心在咆哮。
第二日,施阳一整日的脸都是黑的。他跟在陆无疏身后怒目圆睁,在心里将陆无疏从头骂到脚,还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他先发制人。
两人将鸩阴山及周遭寻了个遍,没有那些失踪之人的半点消息。偏的在镇中向百姓打听也打听不出个什么来。这次失踪的人口不多,没有蜚兽那次那么夸张。
夜幕降临之后,整座鸩阴山便变得诡异无比,怨气横生。
这鸩阴山其实是一座凶山,几百年前这里出过一只狂化狍鸮,贪得无厌,大快朵颐,直接将鸩阴山周遭的村落食了个干净。血肉浸入土壤,骸骨化为山泥,要说这山是个埋有千人之骸的坟场根本不为过。山中死了数千人,怨气自然也重,怨气重了,便会滋生一些奇异的妖兽。
理应当凶山附近不应该会有小村镇落。可没得办法,谁让这山边的土地肥沃,种下什么,到了丰收季,必定大产。
镇中百姓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当年鸩阴山因尸骨成堆,腐烂的肉泥直接烧死了山间的树木,整座鸩阴山都如同荒芜一般。山上的泥石没得树木根固,被雨水一冲刷便成了泥流,流的周边的土地满是尸土。周边的土地就这么被千人血肉浸渍过,且沉寂了百年,这样的土壤,想不沃野千顷,稻说丰年怕也是难。
而如今镇中之人也不知他们所食用的每一稻每一粟,都是用血肉之土滋养出来的。
&ldo;这山中怨气那么重,妖气也探不出来啊。&rdo;在两人回归镇上之时,施阳对陆无疏道。&ldo;如今只是什么妖兽都不知晓。&rdo;
知晓是何种妖兽倒是其次,有陆无疏这个移动的妖典在,施阳也不愁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偏的就是不知道这妖兽会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