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要倒时差,先请假一个月]“……”不过是早起了一天,就要用一个月来调整。不愧是她。好在之后的工作还算轻松,她一个人勉强也应付的过来。早上的残羹剩饭还没来得及收拾,她站在桌前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先打扫干净,而后在网上订了家用摄像头,关灯上楼。短暂冲了澡,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周围热气逐渐褪去,画面愈见清晰的一瞬间,也似乎明白了迟宴最后那个眼神想表达的意蕴。她脸上的手指印过于明显,即使身处氤氲着雾气的环境下,也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是,在心疼她?温苧被这想法吓了一跳,摇头保持清醒,穿好睡衣回到卧室。头发擦了半干,她不喜欢用吹风机,大多是等着自然干。有水滴顺着脖颈滑落,在交汇睡衣的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浅淡的印记。她缓身坐在床边,从床头捞起手机,找到宋子译的微信。两人的聊天界面停留在他质问她有关寰宇项目的消息,她嘴角扯出一抹酸涩的笑,指尖快速触摸屏幕,打下考虑了很久的内容。wn:宋子译,我们分手吧。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后,她将手机屏幕熄灭,顺势向后倒去,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躺成大字型。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时间一点点过去,本以为会很难过。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感袭来,甚至逐渐有种解脱的惬意。这场荒唐的恋爱,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两年里,她的无条件忍让,自我感动的单方面付出,终究是抵不过她出场片刻。有些人就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可以轻易让另一个人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何必强撑,不如成全。温苧等的有些不耐烦,可宋子译一向如此,有时一天也等不到他的回复。想起白瓷在电话里说他去洗澡,这会儿大概是没时间看手机了。她翻了个身,打算先睡觉,握住的手机倏然震动。她点开,这才发现通讯录那里多了红点。点进去,名为“宴”的人给她发了好友请求。温苧立刻通过,而后给他改了备注。迟先生。几乎是同时,在她改好备注退出来时,迟宴就给她发了消息。宴:还没睡?wn:打算睡了,迟先生呢。迟宴秒回。宴:在加班。温苧很久没有被人秒回过,盯住屏幕怔楞两秒。而后蓦地想起之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秒回信息的人,真的很温柔。从前她不觉得有人可以做到,现在看来,说的大概就是迟宴这种极少数存在的人。出神间隙,迟宴又给她发了消息。宴:害怕的话,可以跟我聊聊天。大概是担心她会被晚上的事所影响,温苧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动作自然到连她自己都没察觉。wn:不用,晚安迟先生。宴:晚安。宋子译晚上带白姿吃了她心念许久的火锅。微辣汤底。白姿夹菜给他喂的时候,有红油不小心溅到身上。她拿起纸巾帮他擦拭,“瞧我这笨手笨脚的。”红油在白色衬衫上晕染开来,很快就脏了一大片。宋子译有洁癖,实在受不了衣服上有一点点瑕疵。白姿回国后还没来得及租房,暂时住在酒店,恰好就在火锅店附近。她见纸巾没起到多大用处,停下手里的动作,跟他提议:“不然你去我那里收拾一下吧?”宋子译本想拒绝的,就算他们之间再不生分,始终是男女有别。而后低头看了眼胸前的油渍,从原本的小红点扩散至拳头大小,实在过于显眼,连带着那块皮肤都变得油腻起来。他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衣服被穿在身上,简直是种折磨。若是再顶着这样的状态开车,他真怕会出什么意外。在附近小店买了换洗衣物,他跟着白姿到酒店洗澡。穿好衣服出来,瞥见白姿站在床前,正拿着他的手机发呆。他心底蓦地一紧,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怎么了?”白姿回过神,看向他的眼神有片刻闪躲,而后将手机递给他:“有个叫温苧的给你打电话,我不小心接了。”果然,他的感觉是对的。放下手中的浴巾,他阔步向前接过手机问她:“她说了什么?”“什么也没说。”她如实回答:“但我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叫她小姐姐,然后就被挂断了。”她知道温苧是谁,即使宋子译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可她只要稍微询问以前的那些朋友,很容易就能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