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夫家,大夫诊断后才发现小四之所以发烧,不仅仅是因为劳累过度,小四肩上背上被绳子勒出来的伤口都化脓发炎了。
衣服和伤口都黏在了一起,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分开,却把昏迷中的小四疼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还是颜风和祁月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让大夫尽管放手施为,衣服也尽管剪了不要了,这才终于把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裹上了纱布。
大夫把小四安置在了仅有的一间病房里便出去煎药了,祁月谢过大夫付了诊金后,见大夫确实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便回屋和颜风商议:“忙了一天了,小风可饿了?我去找点吃的来。”
“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肚子就开始叫了。”颜风摸了摸饿扁的肚子,“我去吧,毕竟我来过一次了熟悉一些,看样子今天就要宿在村中了,落脚的地方也该找找了。”
颜风说得很合理,祁月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身上钱可还够花?”
“放心吧,够够的。”
说好后,颜风就出了房门,但她并没有奔着大门而去反而拐了个弯去找煎药的大夫了。
“刘大夫,有事请教您一下。”
刘大夫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上留着胡子,长得十分有医生相——一看就一脸慈祥亲和。
此时刘大夫正守在药炉前,一见颜风过来就站起了身:“林姑娘请说。”
“小四至今未醒,受了伤也不方便移动,不知可否将小四留在刘大夫家中代为照看,当然需要多少诊金您尽管说就是。”
“这有何妨,住就是了,哪还要什么诊金?”
“诊金是一定要的。”说完颜风不给刘大夫拒绝的余地,当即转了话题,“我们今夜落脚之地还没有着落,还请问一下刘大夫,村中可有能让我们留宿的地方?”
刘大夫捋了捋胡子,给颜风指了条路:“林姑娘不如去村长家中一观,若说村子里谁家可能有空房,非村长莫属了。林姑娘出门后一直往前,在最后一个路口东拐,见到的最大的一幢房子就是。”
“多谢刘大夫。”颜风连连点头,好像自己听懂了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颜风找不到东在哪,现代时她习惯了说左右,来了青朝后,对着地图她倒是也能找到哪是南哪是西,可这没了地图,颜风就有些找不到北了。
但就一拐弯的事,颜风觉得最大的房子应该挺显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应该也不影响什么,跟刘大夫道过谢后便自信地去了。
然后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祁月都等急了想要出去找她了,才在门口等来了姗姗来迟的颜风。
祁月立刻迎上前去:“小风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找房子费了些时间罢了,不过放心,我已经跟村长说好,把他们的空房间借我们住两天了。”
“那就好。”
祁月只当颜风是和村长交涉费了些口舌,全然不知颜风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找到村长家在哪费了些时间。
颜风出门后听刘大夫的话直直顺着街道走到了底,到了要拐弯的地方一看,坏了,怎么两边都有差不多大的大房子啊。
颜风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来到底哪个是村长的房子,最后点兵点将,点到哪边就去了哪边,然后就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那户人家并不是村长家,家里也没有空房,但偏偏那户人家热情得很,拉着她问东问西问了半天才放她走,这一来二去便耽误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