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竹没打算说。
阿端扭头就走:“不说算了,不靠你我自己也能查出来,秧秧我们走!”
许秧秧就这么被拽着走。
她时不时回头看大哥一眼,然后高声问:“阿端姐姐,你是不是过两天就走了啊?”
阿端瞪她。
许秧秧缩了缩脖子。
容城竹大步流星追上她们,“你是因为我被牵连,我会替你去讨回公道。”
“是谁?”阿端恨恨地问。
“大公主。”
许秧秧一愣,“你怎么得罪大公主了?”
容城竹:“她属意我为驸马,我不愿,她用手段强之,未果,我施计还加于其身。”
他三言两语就概括司徒含玉对他下药试图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更一笔带过自己在司徒含玉身上种下淫蛊,若是无男子在侧,每日需承受欲火焚身之痛,一日比一日烈之。
他下的母蛊,母蛊已融入司徒含玉的骨血之中,引蛊如同放血。
蛊未引出,血已尽。
司徒含玉这些年暗中一边挑选面首,一边寻名医,并未有任何声响。
能解此蛊的人,司徒含玉已经在刚才得罪其中一位,而另一位,是将阿端视为亲女的南疆圣女。
得罪二人其一,就算是得罪完了。
阿端生气了,转身就走。
她要去找大公主,拦都拦不住。
“阿端姐姐……”
“她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肖想我大师兄?!”
“我大师兄风光霁月,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谁敢玷污!”
“我大师兄医毒双绝,是药王谷甚至天底下最厉害的药毒师!是什么人说碰就能碰的吗?”
“区区一国公主,一没做过救济于民的大事,二没有为国奉献,不过是生在皇家就可以无法无天!”
“我堂堂南疆公主,曾为百姓在圣女殿连跪七日不进食为国祈福,孤身进悟毒山为百姓带出解药,尚且不敢如此压人!”
“她凭什么!”
许秧秧一句话没插上嘴,先是听得暧昧不已,后来越听越惊讶。
“阿端姐姐在南疆一定很受百姓爱戴吧?”
“嗯。”容城竹望着前面大步大步走的人,眼底露出宠溺,“她能逃出南疆,藏匿三年,是有百姓相助的。”
“你不拦着她?她要是去找大公主,身份可能就要暴露了。”
“越拦越生气。”容城竹心中有数,“我会护着她的。”
“大哥,你分明喜欢……”
“干什么!快点!”阿端转身朝两人一狼一马大吼。
给许秧秧吓得赶紧举手:“来了!”
雪狼载着主人快步向前,越跑越快,直接把两人甩在身后。
容城竹想说什么,阿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越过他身边,翻身到马上,骑马去追雪狼了。
狼识路,能更快出去。
被丢在原地的容城竹:“……”
他无奈一笑,运了轻功跟上,他的轻功不算很好,到底是没追上快马和驰骋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