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这几张纸,我以为你看完了。”
赵无眠若无其事地移开自己似乎无意间覆在小迷手上的手掌,心底却颇为恋恋不舍,虽是故意图谋,但当那纤细幼嫩的小手被他覆在掌下时,掌心与手背相连的瞬间,他险些忘了初衷,心跳快了也跳乱了,时而如擂快鼓,时而骤然停歇,错乱成一片,掌心如被火烧了似得烫得厉害,却又酥酥麻麻,一路从掌心顺着胳膊窜入心尖又导向四肢百骸,引起全身以悸动……
他暗啐自己,真是没出息!不就是摸摸手嘛,又不是没摸过小迷的手,何至于心跳过速手心出汗?紧张得全身紧绷,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所幸探查血脉气息毫不费劲,赵无眠还记着自己的正事,强行按捺下如岩浆般沸腾的内心,保持神台清明,从外向内,迅速扫过小迷的全身,在她没有察觉到异样时,迅速拿开自己的手掌,让这仿佛只是无意间的碰触显得更自然随意。
“要多看几次或许才有发现。”
小迷没抬头,她是看完了没错,但与她想得完全不一样,祁国瑜竟没有去过启荣国!
虽然他是去往启荣国方向的,但他去得最远的地方距启荣国还远得很,而且与摄政王府的管家张林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至少从两人的行程上看,是没有也不可能有交集的,相差千里,各有各的行程安排,出现在不同的地点做不同的事情,如何能交集?
除非是其中一个是假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小迷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祁国瑜与张林又不是单独出行,若换做替身,身边人岂能不知?
而且,张林身负有摄政王府的差事,他还不是第一主事人,应该无法脱身吧?祁国瑜虽说是游历,实际却是去考察生意,顺便巡查祁府产业的,似乎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启荣国与张林会面。
或许她真想多了?
还是,原主记错了?那副画像并不是摄政王府的张林?天下素不相识毫无血缘,长相却相象的人,也是有的……
“你想发现什么?”
赵无眠平复了心绪,见她紧盯着那几张纸,心神全都用在其中了,想到那上面记载的全是祁国瑜的行踪,莫名心底就有些吃味,都说睹物思人,她这般研究祁国瑜的情报,心里也会勾起些回忆吧?
想到这里,抬手,使了个巧劲儿,将资料拿到自己手中,神色甚是淡然,带了稍许的指点之意:“若实在没头绪,可反其道行之,先确定你想找的结论,带着结果逆推,找佐证。”
不管她想查什么,赵无眠很明确,他一点也不希望白小迷过多地去关注祁国瑜,最好是快点找出她要找的东西,从此后不再提这个人。
噫,这也是个办法!
先有结论,再去寻找相应的论据支持,这种做法小迷并不陌生,前世她写论文时就用过,只是,如今她毕竟不是写论文,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
赵无眠不以为然,抖了抖手中的纸:“你现在要查找的又不是最终结论,无非是一个入手点,就当是先假设,若行不通,再换条路走就是。”
“说吧,你有什么怀疑,想找什么证据?”
已然是一副小迷接受自己的观点,理所当然地语气。
似乎有些道理……小迷转了转脑筋,放着他这个外脑不用是有点可惜,自己可以有选择性地透露,想到这里,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