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朗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安燚生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转而摸了摸天天的头:“好的,没问题。”放假第一天就是除夕。安炎文事先让人准备了这几天充足的食材,很多属于半成品,自己再加工一下就是一道道大菜。宅子冷清了这么久,以往都是他们父子一起过,随便吃个饭,就各自回屋休息。今年热闹起来,安炎文也难得来了兴致,在宅子里布置了一番,亲手写了些福字,画了些画,做成挂灯,对联,本就雅致的宅子一下子多了些年味儿。秦舒和钟晴朗帮忙在厨房打点,虽然是安家请客,但安家没有女主人,秦舒也是唏嘘,安燚生马上也要成为她的准女婿,心里不免多疼他几分。如今两人即将要订婚,她趁这会儿安燚生不在,叮嘱几句:“以后要是成了家,也要学会照顾人。我不指望你多干家务,就你这工作性质,估计也干不了什么,请阿姨也好,怎么样也好,但是再忙,两人也要把家规划好。燚生虽然比你成熟,但是妈妈不在,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有时候也不要太任性,要多照顾他。”看着秦舒十分周到地忙里忙外,自从她生病,是不愿多往外走的,如今为了自己,也愿意积极地参与进来。钟晴朗像小时候一样,抱住她,在她面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好的,妈妈。”母女两人亲亲密密的,被冲进来的钟舒天看到,他吃醋地一把分开两人,气呼呼对钟晴朗严正声明:“你干嘛亲我妈,妈妈是我的。”秦舒忍住笑,温柔提醒:“你不可以这么霸道,姐姐也是妈妈的孩子。”钟晴朗此刻心情好,逗他:“听到没有,我怎么就不能亲妈妈了,你看。”说着又“啪嗒”亲了秦舒一下。钟舒天小脸涨红:“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你去亲姐夫!我看到你亲过姐夫!所以你不准亲妈妈!”钟晴朗努力回忆,觉得这小屁孩在撒谎,自己和安燚生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秀恩爱,但不免有些心虚,声音矮了几分:“你胡说。”安燚生正巧踏足进来,因着秦舒的缘故,闻言难得脸上泛起疑似的红光,假装没听到一般,把钟晴朗丢在现场,被她狠狠在心里记上一笔。晚上大家围坐在一处吃年夜饭,安炎文兴致高昂地唱了几曲老歌,钟舒天每首都十分捧场地带领大家又是拍手,又是鼓掌,引得安炎文提前把给他准备的红包拿了出来。传统项目结束,大家一起到安炎文的画室品茶聊天,安炎文又拿出一个大红包,交给钟晴朗:“朗朗,我今天真高兴,特别高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钟晴朗有些不好意思,在人家家过年,又吃又拿的,但见钟北江夫妇并无异议,安燚生也示意她收,才大方接过:“谢谢叔叔。”秦舒示意钟北江,钟北江随即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她将红包递给安燚生:“燚生,在我们家,小辈不管多大,我们都会给红包,这代表长辈对你们的祝福,今年你和朗朗的,我们就包在一起了,祝你们来年都平安喜乐,你做个代表收下。”又是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钟晴朗心里乐开了花,这年过的她成了富婆。安燚生收下,嘴甜地表示:“谢谢叔叔,都给朗朗。”长辈们都会心一笑。只有钟舒天不乐意:“为什么都给姐姐?”安燚生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立马眉开眼笑。钟晴朗决定,以后哄钟舒天这种小孩的任务,都交给安燚生。热闹了一晚上,长辈们都上了年纪,没有精力一起守岁,还有一个小孩,电量也放光了,直接睡着。钟北江夫妇再三坚持,把钟舒天背回了自己房间。安燚生和钟晴朗把长辈们都送走后,回到房间,洗漱完毕。钟晴朗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好笑地问:“你这是连装都不装了?都不回房意思一下?”安燚生把红包递给她:“过夜费。”“哪有你这样的,这里面有一半是我的,拿我的钱给我过夜费。”安燚生笑:“我的钱给你,人也给你。你什么都有了,还不满意?”这么算来,她倒是赚了。她在他面颊上重重亲上一口:“人财两得,还不错。你的坏心思,我一早就懂。”安燚生笑:“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陪着你一起过新年。”他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一张小书笺:“好久不写字了,你别嫌弃。”她拿起来,一行秀丽的小楷映入眼帘。“守岁欢喜,新岁可期”邻市山间,萧贺韬接到母亲贺君电话:“你可真行,说都不说一声,自己退了机票,你就这么放心我们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