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窗户突然开启,夜风缓缓吹过,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划过。还在犹豫、还在决断的矶谷廉介在等待。期望饭厅的房门再度开启是雷乐走进,可惜没能等到这一刻的到来。窗外的士兵警戒着别墅四周的动静,负责贴身保护的日本武士们看出了主子的为难,为建功业未经请示擅自行动。
在饭厅通往大厅的路上需要经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武士们动作敏捷的布控,雷乐抽着烟走着,安雨霞在后头追着、纠缠着,虽然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杀了自己的亲叔叔,但是爱情还是让她冲昏了头脑一门心思的想要拉住这个男人的手,幻想着同携白首的走过余生,替姐姐照顾好那份痴情与独一无二的爱。
“你真的决定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谢谢你帮过我,只是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忘了我吧。”雷乐丢掉了烟蒂,整了整衣领继续向前。
狭窄的走廊上,安雨霞掏出手枪对准雷乐的背,躲在暗处的刘倩冲出,破坏了她的刺杀,惊动了他。
安雨霞见事败,调转枪口对着刘倩开了两枪,爬起仓惶逃跑。闻讯赶来帮忙的武士掩护,雷乐跑回。
抱着刘倩,雷乐摇着她,唤着她的名:“刘倩!刘倩!”
“乐哥……”刘倩微笑着。
“你不会有事,我不准你有事,听清楚了吗!”刘倩微微笑着点点头,杂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雷乐猛地回头见武士围上来,从上衣口袋掏出手帕遮住她的眼睛,又道:“我带你走,不要怕。”
雷乐深吸了口,扶起怀里的刘倩径直朝面前的武士走去。武士们纷纷亮出腰刀,锋利的芒杀气袭人。狭窄的走廊里,前后皆是追兵,无路可退,唯有杀出一条血路可走。
雷乐一手搂住身前的刘倩,一边空手夺刃,斩杀迎前的武士,却被蜂拥而至的武士步步逼向末路。眼见伤口复发,不得不暂时放下身前的她,全力拼战。血溅五步,身侧的武士纷纷殒命。可是那群武士像似喝了符咒一样,对死亡丝毫不惧怕,从容的难以让人对付。
拼杀一路,虽有小胜,但是旧伤复发难以为继的雷乐,无法再杀回狭窄的走廊救出刘倩,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们踩踏着她的身子冲过来。
退到别墅门口,雷乐已经满身是血。蛰伏在别墅以外的杀手在瞄准镜里看到这一幕,正当日本兵围攻之时,远处声声的枪响,打乱了敌人的阵脚。
透过窗户,矶谷廉介看到窗外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担心雷乐会埋伏多个杀手在别墅外,小心谨慎之余,急命人关掉饭厅里的大灯,所有近身保护的士兵和武士纷纷簇拥在他的身前。
迟来增援的张勋驾着一辆军车撞开了别墅的防御栅栏,两条火舌从车窗里射出,来不及躲闪的院子里的日本兵纷纷吃了枪子。雷乐背靠着廊柱调息。
“乐哥!”张勋跳下车,手持冲锋枪掩护车后的兄弟下车围事。枪手们各个身怀绝技,枪法神准。三两下子的工夫,就把站在院子里的日本兵和武士的小命统统报了销。
枪手扶住雷乐:“乐哥,我们来救你走。”
“在走廊里有个姑娘是自己人,去救她……”
张勋看着雷乐的神态,明白他的叮嘱,递去眼色给搀扶他的人,独自带着几个枪手进入别墅。
狭窄的走廊里没有灯光,仅有一丝透着窗子射到屋内的月光。张勋在前用冲锋枪压阵,后头的枪手分散着留神脚下和两侧屋子里的动静。刘倩吃力的向外爬着,他低头瞅了瞅,摆了下手势一个枪手上前查探。
“是个女的!”枪手扶住刘倩问道:“姑娘你是谁?”
“乐哥、乐哥……”
“这个女的认识乐哥!”
“带她出去。”张勋微微侧头又对身边的枪手说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女人,要是没有马上出来汇合。”
“是,大哥。”
坐上车的雷乐强撑着张勋带人出来,看见刘倩被抬出,立时推开车门下车,司机和枪手们保护在车旁。
张勋小跑过去:“乐哥,这个女的是你说的自己人吗?”
“是她,带她上车。”
“是,乐哥。”张勋招手唤道:“带那个女人上车,快点。”
别墅里的警报响起,埋伏的日本兵正大队朝这边赶来。坐上军车,雷乐亲自开车,张勋知道他想掩护大家撤退,关上了轿车的车门,带上家伙、带了两个兄弟同他军车开路。
刘倩躺在后车座上,一个枪手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保护,司机慌了神,害怕的连车子都发动不起来。
“你搞什么!快点发动车子啊!”枪手嚷道。
“好像是车子抛锚了,我也不清楚了。”司机慌张道。
“你这个废物,还不快点下车去搞台车子过来。”枪手下车去开后座门,慌张的司机又不知道怎么地把车子发动了,气得枪手恨得咬牙切齿。
开路的军车一路狂飙,轿车司机也把车子开得很有水准,漂移到车里的人把着把手,系紧安全带,直呼司机是神经病。沿途的日本兵并未全力阻击,且战且退的退守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