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丑八怪滚开!”曾氏气的骂道。
“我是长的丑,不像有些当娘的,这心就是黑心鬼变得,比起我这张脸不晓得丑陋多少倍呢!”刘婶朝着曾氏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反击道。
“丑八怪,死开……不过是我女婿家的下人罢了!”曾氏拿刘婶的身份骂起。
“我是下人,可我每个月能拿三吊钱呢,有些人为了一吊钱还来女儿面前讨要,丢不丢人啊!”刘婶很生气,这话就带着讽刺的含义了。
“你……你……你……”曾氏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是你不出来啥东西了。
“刘婶,这是我和我娘之间的事儿,麻烦你先走开,文昌好像在哭了,你帮我抱一下他哄哄他。”谢氏感激的瞥了一眼刘婶,她初见刘婶的时候觉得刘婶面貌丑陋,如今她却觉得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刘婶好看极了,她泪中带笑,说道。
“我记得你婆婆说你以前和她吵架的时候很凶悍的,怎么到你娘这儿,你就变成软脚虾了?”刘婶点点头算是答应帮忙了,她迈步经过谢氏身边的时候,提醒道。
是啊,我以前还和婆婆闹过呢?我怎么就害怕亲娘了?
我在亲娘面前不凶悍,还不是因为顾及自己是从亲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顾及了,但是她却不顾及自己的女儿,她总是希望从自己这边拿钱,自己在她眼中算什么东西?
“死丫头!你听没听到啊,女婿每个月给她三吊钱呢!你现在也给我三吊钱!这嫁妆钱加上我生养你的钱,我多的不要了,你现在就给我十吊钱,咱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断了就断了吧!”曾氏气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眼睛里贪婪的闪烁着一串又一串的铜钱影子,一想到可能拿到十吊钱,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快给钱!必须是十吊钱!”
谢氏听了老娘曾氏这番话,顿时心里一寒,眼睛眯了眯,目光中露出一丝宛如冰雪的寒气来。
她这辈子在曾氏面前,挨她竹条抽打,挨她打的耳光,也不是第一回了!
这还是亲生的呢!呵呵,真是可笑!还想问自己拿十吊钱!
打人不打脸,这恶毒的老娘打得她半边脸都已经肿起来,嘴里的一颗门牙都松动了,血腥味儿满嘴都是,只觉得头还有点晕晕的疼着。
许文昌可能一时没有看见谢氏,正在刘婶的怀里哭闹着,眼前曾氏的老脸泛着阴森森的铁青色。
恶毒老娘一次又一次的上门来烦她,骂她,打她,一次她可以忍耐,毕竟她是借着她的肚子爬出来的,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再来上门,还是在外人面前这么打她!还有脸来问她拿嫁妆钱!
“现在家里没有十吊钱的!”谢氏冷冷的说道。
“我才不信,你现在穿的这件衣服料子多好啊,剥下来给我拿去当铺当掉!”曾氏见她死不给钱,顿时一张老脸皱了又皱,不由得欺身上前来。
天啊,这个作死的恶毒老娘,居然来剥她的衣服了!这件衣服的料子还是相公新买给她的布,她前几天才做好的,今个瞧着天气好,才穿上的啊!可是她竟然!竟然!
真是忍无可忍!
一想到这儿,曾氏的手还在她身上揪着抓着,这恶毒的老娘是下了狠手的,今日恐怕要狠狠收拾她一顿。
谢氏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见自己这次真是里子面子全丢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顿时心里生出狠意来,狠狠挣扎着跑了开来,她仗着自己身材苗条步伐加快,一溜烟儿便转进了土灶房中。
曾氏见她跑了,也跟了进去,嘴里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死贱货,看老娘今日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顿,你特么还嚣张个啥,不给我钱,逼货!马勒戈壁的!”
谢氏本来想拿菜刀砍曾氏的,后来一想用热水烫更好,上次自己已经烫过一回许老根了,这次轮到曾氏品尝一下烫猪毛的痛苦了。
“你跟着我进来做什么?”谢氏转了转眼珠子,弱弱的说道,但是人却是站在土灶旁的。
曾氏要过来打她,却不料被谢氏拿葫芦瓢瓢了一些热水,直接往曾氏的脸上洒,灼热的水滴渐入曾氏的双眸,疼的曾氏都睁不开眼睛了,幸好水滴渐的少,不然就毁容了。
谢氏乘机快步走前,伸手抱住她的一只手臂死死的禁锢住,这下这只手臂算是动弹不得了。
“你个该死的*货,你这是想干啥,你——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曾氏终于知道害怕了,嘴里不住的喊着叫着。
但是谢氏这次是乌龟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谢氏就当自己没有听见,她冷笑着推着曾氏的手臂往滚烫的热水里戳去。
“啊!”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曾氏一把年纪了,哪里忍受得了右手被烫伤的苦楚,喊完就晕厥了。
谢氏伸出脚踹了踹曾氏,见她不动,晓得她真是被自己弄的晕厥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见她手臂烫伤的程度不是太重,便去和刘婶说了自己烫伤了曾氏,自己马上去炒饭铺子找许惊雷商量这事儿该咋办,还说自己真的想和谢家断了往来的决定。
“二郎媳妇,你可是想清楚了?往后真没有了娘家,你若是再和二郎吵闹,你往后还能躲哪里?”刘婶很中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