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鼠灰溜溜的调头走了,忽然小腹一痛,他捂着肚子放慢了脚步。
这该死的李逢君和王落花,竟然给他下毒,搞的他肚子时不时的绞痛。
他恨不能立刻弄死他们两个,却又实在拿他们没办法,毕竟小命捏在人手上,他不得不忌惮。
真真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偏又在春蓉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既然春蓉不给他脸,那他就去找她老娘的晦气。
第二天上午,张婆子这边好不容易迎来客人,结果王阿鼠跑过来闹,说牛肉粉丝汤的汤喝出了牛尿味,客人当场就被他给说吐了。
一连三天,王阿鼠天天跑过来闹,恰好贾仁来了,将王阿鼠骂了一顿,王阿鼠瞬间偃旗息鼓。
张婆子本来还想抱怨贾仁说算不算话,不仅儿子和表小姐的婚事没了踪影,就连女儿的姨娘之位也没了指望,谁知贾仁“砰”的一声,扔了一锭银子给她。
原来贾仁又瞧上了一个美貌小娘子,让张婆子替他撮合。
虽然贾仁一个屁三个谎,答应的事情没几件能办到,但他给银子素来阔绰。
张婆子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将银子揣到袖子里,笑眯眯的问他:“不知贾爷这一回又瞧上了谁?”
贾爷朝隔壁指了指:“就是那个鸭血粉丝店的小娘子。”
张婆子一时想不出,再一想,满脸错愕道:“不会是那个哑巴吧?”
贾爷嘿嘿一笑:“正是她。”
张婆子噗嗤一笑:“贾爷的口味还真是特别,哑巴也要。”
贾仁摸着下巴笑道:“哑巴才别有一番风味呢,怎么样,婶子有把握不?”
张婆子皱起眉头道:“她可是李逢君和王落花的嫂子,这你也敢得罪?”
“爷还怕他们不成?”
张婆子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不怕?不怕你还不敢得罪那个小贱蹄子,连林月娘你也不敢得罪。”
“我那是犯不着,一个半老徐娘,一个麻杆似的黄毛丫头,不值当爷废那么大力气。”
其实,就是不想得罪贺兰府上的人。
而且王落花标致归标致,却少了女人的风韵和情致。
她确实就是个前平后平,麻杆似的黄毛丫头。
张婆子一眼看穿了他,不过她也没再继续往下揭穿,只笑道:“还有一件事,老婆子我得向贾爷你提个醒,那哑巴的夫君有个表弟叫聂云,是县里的都头。”
“这个我知道,连他的主子孙朝淦在我姐夫面前屁都不算,我还怕他一个都头。”突然,他话锋一转,“不过,如果能用钱办到的事,最好用钱解决,我不喜欢节外生枝。”
“老婆子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包在我身上。”
傅丽娘的娘跟她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年为了傅美娘的事可没少上李家闹,也是个钻进钱眼的货。
贾仁满意而去,出门时,正好瞧见傅丽娘出来,他立刻冲着她挑了一下眉毛。
傅丽娘见他一副登徒浪子的轻狂样,顿时气红了脸,转头又回了店里。
稍倾,换成胖婶出来了,好像要出去买什么东西,贾仁望了一眼胖婶,顿觉索然无味。
……
转眼,秋去冬来。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特别的早,大雪纷扬,给山河大地披上一层银装。
街上行人缩着脖子,将手抄在衣袖里,一个个行色匆匆。
看了一下午的病人,王落花揉揉坐的发酸的腰,正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就听到外面三七和人争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