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也见不得那个老阉狗的行径,他早就该死了,只是……”他眼里露出一丝担忧,“他死了,你怎么办?”
女子垂下眼眸,叹道:“听天由命吧。”
“难道你就没去禁院找解药?”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话,意味难明的反问他道:“表哥是想我找到,还是找不到呢?”
“你说呢。”
他也没回答她的话,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样。
女子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没这心思。”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
她一走,春蓉捧着一件披风急步走了过来:“大少爷,天气凉了,站在这风口里容易受凉。”
“怎么是你,香儿呢?”
一听到香儿的名字,春蓉恨恨的咬了咬牙:“丁姨娘身子有些不适,吩咐奴婢送过来的,这本也奴婢的份内之事,怎敢让姨娘亲自送过来。”
大少爷没再说话,迈脚就走了,连披风也没披。
春蓉正要追上前去,蝉衣急急跑来,告诉她说,她兄弟有急事找来。
春蓉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将披风交给蝉衣,一路朝着后院的后门走去,打开门一看,李春魁正蹲在那墙根子下头。
她皱着眉走过去:“春魁,好好你又来找我干么事?”
李春魁见她一脸不欢迎的样子,心下有些不高兴,冷声道:“娘病了。”
“好好的,娘怎么病了?”
“昨儿夜里受了风就病了呗,郎中说需要一味人参……”
春蓉立刻的打断他:“你还哄我,必是你在哪里赌输了银子,又或者跑到哪个青楼去喝花酒,跑到我这里来打饥荒。”
被她揭穿了,李春魁的脸色有些红,恼羞成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赌钱,看见我去青楼喝花酒了?”
“我不用看就知道。”她手拧向他的耳朵,“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这才好了几日就又犯混了。”
“哎呀,姐,你能不能轻点,拧的我耳朵都要掉下来了!”李春魁一下子挣脱开来,委屈的看向春蓉道,“这能怪我么,如今店里一点生意都没有,全叫那该死的鸭血粉丝店抢走了。”
说到这里,他益发觉得有理,振振有辞道,“我在店里待着,不是被娘骂,就是被娘打,换你,你能受得了不?”
春蓉低下头,想了想,叹道:“娘那个性子也的确是叫人受不住。”
“你知道就好,对了!娘还叫我问问你,当姨娘的事到底还有没有指望啊?”
春蓉气愤道:“事到如今,你和娘还来戳我的心窝子,是想逼死我吗?”
“这么说就是没指望了。”李春魁气的一拍大腿,“那该死的贾……”
春蓉立刻喝斥他道:“你叫这么大声,想死是不是?”
李春魁脸上怒色未减,声音却小了下了,咬着牙道:“那该死的贾仁,就是个信口开河,满嘴谎言的骗子,他不是答应娘,只要娘找到曹英,就能让你当上姨娘吗,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还说呢,那个于念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