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哥,我跟你说……”他从袖子里掏啊掏,卖好的将昨儿夜里画好的地形图递到他面前,“我连地形图都弄来了,你就让我跟你一起行动呗。”
聂云顿时眉心一动,飞快的从他手里抢过了地形图,冷冷道,“你留下只会拖后腿。”
“士别三日,当刮目……”
聂云开始报起数来:“一,二……”
还没数到三,李逢君脖子一缩内心骂骂咧咧的走了。
走归走,他也不敢走远,心里既紧张,又担忧,又好奇,怪只怪自己武功太差,虽然有幸得金祥喜指点,武功突飞猛进,但在哥跟前,连个屁都不是。
这该死的冷面虎,明明武功这么高,也不好好教他。
呸呸呸!
说什么该死。
哥得好好活着才行,活着他今后才能找他新帐旧帐一起算。
就在李逢君犹豫着要不要再上屋顶时,聂云已经身手敏捷的下了屋顶,躲在窗下。
屋内传来一个尖细而怪异的声音。
“昨儿那孩子不错,今儿再将她带过来。”
“是。”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
聂云握一握手中剑柄,翻窗而入。
“谁?”
里面的人被惊动了,正要叫人,只觉得眼前一道寒芒闪过,长剑已架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顿时露出恐惧的神色,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发抖,抖若筛糠:“你……你你,你是谁?”
聂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似男似非,似女非女,白头发白眉毛,脸上却一条皱纹都看不见的怪异面孔。
说他年轻,他又很年老,说他年老,他又很年轻。
他的右眼球竟然是全白的。
根本瞧不出具体年龄,直觉他就是个怪物。
那人望着他满眼杀意,更加害怕,颤声道,“你想要什么,我……我可以……”
说话时,他的手慢慢按向轮椅扶手。
突然,几根银针朝着聂云激射而来,针头闪着乌青色寒芒,是淬过剧毒的。
聂云脸色微微一变,足尖往地上轻轻一点,一个飞身而起,躲过银针,银针如流星般划过,直插入对面的柱子上和墙上。
那人不想聂云身手如此敏捷,竟能躲过他的夺命银针,他大惊失色,正要喊救命,忽感觉头顶一阵冷风袭来,抬头看时。
他惊骇的瞪大双眼。
剑从他的眉心直穿而入,拔出时,腥臭的血液和脑将骤然飞溅。
他身子往前一栽,从轮椅上缓缓跌了下来,血从他的眉心,嘴里,不停的涌出,他喉咙里发出怪异而痛苦的咯咯声,身体也在地上扭曲成一个极度痛苦的姿势。
他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凸出了眼眶。
很显然,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死的毫无生息。
对方一句话不说,连让他提条件交换性命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