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张碌的才华确实可以帮助咱们秦国继续强大起来,但是有我们几个在这里挡着却会阻碍与他,也会耽误了秦国的发展,如果因为我的问题而影响了秦国一统天下,那么舅舅的责任就大了。”魏冉说道。
“舅舅这是什么话啊。”嬴稷笑着说道。
“稷儿,舅舅有一个主意,可以让张碌尽其才,同时也能让舅舅尽最后一点力量再帮你把障碍扫清!”魏冉说道。
“舅舅说来听听。”
“现在,这秦国之内算起来是我、芈戎、嬴悝、嬴市四个人权力比较大,这里面又分为两派,一个是我和芈戎,全力支持与你,另一个则是嬴悝和嬴市,他们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要是让他们在发展下去,恐怕会威胁你的统治。”
“嗯,这个稷儿也有所察觉。”
“昨天我已经和武安君还有芈戎都商议过了,不如稷儿找一个借口把我们这四个人的官职全都罢免了,同时重用张碌,让张碌执掌相印!”
“舅舅为何执意如此啊?”嬴稷不解的问道。
“只因为那张碌我见过一面,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有大智慧,但是这个人也有缺点,稷儿以后还要知人善用才好。至于舅舅的事情,舅舅已经想清楚了,你母亲过世之后我就想要离开了,毕竟这么多年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快折腾散了,再说了,稷儿怎么着也要给舅舅一个张仪的结局啊,要不然你也只能看着舅舅变做第二个商鞅了。”
“既然舅舅这么说,那稷儿也没有什么话好劝了,我会想办法的,以后稷儿要是做出什么不利于舅舅的决定还望舅舅见谅,不过舅舅放心,稷儿是不会触及舅舅根本利益的。”嬴稷说道。
“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魏冉笑着说道,这根本利益指的就是生死还有日后的生存问题,这些不受影响那什么官职的就都由他去吧。
“还有舅舅,这张禄乃是化为,此人原名叫做范雎。”嬴稷说道。
“原来如此,范雎,这名字果然比那张碌好听多了。”魏冉说完又闲聊了几句方才离去。
这魏冉刚刚走后没有多久,范雎便找到了秦王嬴稷。谈话之间嬴稷也发现这范雎果然如同魏冉所言,胸有大才,只不过这表情看上去总是有些奇怪,或者范雎也果真嫉恶如仇吧,想来这范雎入秦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秦王还是很有礼貌的将范雎让到了上座。
“秦国要想走东出之路,还请先生教我良策。”嬴稷很有礼貌的问道。
“秦王,范某认为秦王应该先平内患,再图东出。”范雎说道。
“哦,何为内患?”
“如今秦国正是穰侯、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四贵当政,范某认为秦王应该先将这四人权利收归自己所有,然后再途东出。”
“四贵?那先生以为武安君为人如何?”这范雎所说的果然和魏冉所说的有相似之处。
“武安君是国之栋梁,东出大计还要靠武安君主持,所以秦王不必动武安君。”
“那秦国东出可有良计?”嬴稷问道。
“远交近攻!”
“远交近攻!”嬴稷重复道。
“不错,正是远交近攻之际。想来如今山东六国和秦国接壤的只有三晋与楚国,这楚国和三晋之中韩、魏两国势单力孤,已经没有资本和秦国一争天下了,齐国经历田单复国之后虽然实力有所恢复,但是底子已被摧毁。我的建议就是远交齐国,近攻三晋,哪怕是以后的灭国之战也可以遵循这条计策!”范雎说道。
“这果然是一个好计策,以后秦国东出,还要指望先生了……”
就在这秦宫后殿之中,嬴稷和范雎就谋定了千秋大业。按照魏冉的计策,也是范雎的诡谋,秦王封范雎为应侯,而后便启用武安君白起罢免了四贵的官职,让他们各自返回封地。由于这事情白起、玉馨早已和魏冉和芈戎商量完毕,所以城墙之上也就等于这几个人互相演了一场戏,欺骗了范雎,而又借范雎之手出掉了嬴悝、嬴市对嬴稷的威胁。玉馨看到这里也知道了有的时候果然史书之上官面的描写,想一想,这白起和嬴稷的关系如此之好,难道白起之死也是另有隐情?
“父亲一路保重!”白起在咸阳城罢免四贵,而玉馨则在城外二十里送别魏冉。
“其实我魏冉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这一去也可能我会离开函谷关,找一个悠闲的地方隐居起来,到时候有了着落我会给你们来信的,这范雎却有奇才,秦国的东出大业就交到你们手上了。”魏冉没有说什么离情别意,只是一些抱负之言,而后便扬鞭策马消失在玉馨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