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秋白再次醒来时,外边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秋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张英气的脸,虽不是多么精致,但是也算是中上水平,再配上独特的气质也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难以置信,受这么重的伤,伤口居然这么快就愈合了。”宁抱着肩膀立在床尾,似乎整件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听到这些秋白火上心头,忍着痛猛地坐起身,指着宁的鼻子就开骂,“你奶奶的,有没有点良心。我这样是谁害的。让老子帮你去劫狱,成功了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吗?更何况你那一身的伤还是老子给治好的,知道吗?”
宁肯定的点了下头嘴里边挤出来两字,“厉害。”
“哎呀,我去,你这狗东西。我……”秋白愤怒的起身就要跟这家伙大战三百回合,却被静按回床上。转头瞪了宁一眼,“哥,你怎么这样对待我们的恩人。”宁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我救得,我是你救得。我们俩是他害的,他还是我们俩救出来的。谁是谁的恩人?”秋白躺在床上听完也蒙了,竟然越思考越觉得有道理。但是觉得更加气愤。
见秋白不再理自己,二人也觉得不该久留,便开窗跳了出去。不过临走之前宁还是很恭敬的朝着躺在床上的秋白行了一礼,“不管怎么说,我是认这份恩情的。如果日后在城中遇上什么不方便处理的事情,可以西城区鼠尾酒馆找我们。”说完便跟着跳了出去,还不忘关紧窗户。
秋白躺在被窝里反复思考着宁说的几句话,没一会儿又从床上蹦了起来,“我去,他奶奶的,诡辩天才啊,明明就是你们偷我东西活该被抓的,怎么成我的问题了。”但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秋白捂着受伤的左臂熟练的拾起之前给宁疗伤炼制的治疗试剂一饮而尽。没过几分钟,秋白左臂本来止血的伤口竟然开始快速蠕动,没几秒的功夫竟完好如初。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但是这个药剂在宁的身上却并没有如此效果,虽然也快速的让他获得了行动能力,但是伤口复原也得两三天之后了。
而此时的芙兰多斯监狱,几个身披炼金长袍的家伙正在收集着地上的血液。并且熟练的将其投入试剂瓶中,进入的血液样品迅速的与其中的试剂发生反应,不过看到这样剧烈反应的几人却皱起了眉头。
“你们确定是人流下的血?”其中一人揪住旁边的士兵问道。
“是,确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士兵对这人的反应感到一丝诧异,心想,“这明显就是人血啊。这还能是啥?”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人丢掉手中的样品,再次重新取样,但是反应跟之前的一模一样,接连试了三次,依旧是同样的结果。那人甚至怀疑是试剂出了问题,用随身的小刀刺破自己的手指试了一下,试剂只是变蓝,并没有剧烈的沸腾。
看到这人的反应,跟他一起来的几位术师也靠了过来,“怎么了?快点结束,咱们好去喝酒。”
见自己的同行过来,那人举着地上的血液样品,有些兴奋的说道,“你们试试这个,快试试,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神经病。”其中一个术师,随手将样品丢入试剂中,原本不以为然的几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剧烈沸腾的试剂。直到有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说出了那句所有人都确定但是本能告诉自己不可能的答案,“催化炼金反应。”
“能够实现催化炼金反应的东西似乎只有……”
还没等那人说完,另一个就打断道,“这也是血啊。”
“难道,替换了?”
“那也就是说,那是个活着的贤者之石?”
“那岂不是一次性迈入了两个禁区。”
几人面面相觑了几秒,迅速从自己携带工具箱中取出工具,仔仔细细的收集起地上的血液。半天之后,便骑着快马飞奔出城。
与此同时芙兰多斯护卫骑士团的人也在现场调查。
“喂,你说的属实?看清楚了吗?”
“队长,这哪能看错,那个人真的有三个手臂,两个头。”
“狗屁,明明是四根,你们看见他胸口还有一根吗,是四根手臂,三根拿着黑色的刺剑,一根在胸前,释放炼金术。我护卫过战术术士部队,我认得那炼成阵。你不信问他。”另一名守卫兵被拎了出来,“他之前跟我一起担任护卫任务的,而且他也看见了。”
“是!是的。”被领出来的守卫兵有些胆怯,“他……他手中的剑能……能延伸出去,插到人能……能炸开,像……像……啊对,像开花一样。”
听到这些前来收集情报的骑士长有些纳闷了,因为根据这些士兵的描述这个人应该是被称为魔龙之爪的穿刺公远昂·修莱斯。“可是隶属于皇家骑士团的战术术士怎么会在这里,一般来说作为皇都直属守备军的魔龙皇家骑士团是不会轻易离开皇都的,为何这样的人会参与到这场劫狱之中,而且是一个小偷。为什么一个小偷会惊动这么大的阵仗。“骑士长脑筋飞快的旋转,片刻后命令道,”今夜丢失罪犯之事还需保密,只需对外界公布罪犯因看守不当逃脱,找一队人顶罪。劫狱之事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谁要是泄露出去,直接抓起来。“
“是。”旁边的士兵,领命后便离开了。
“骑士长。”这时一个熟悉的身来到他的身旁,骑士长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师。怎么样,城防部队待的习惯吗?伯恩。”
伯恩毕恭毕敬的行完骑士礼,“骑士长,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