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了?&rdo;蜀花发觉了她情绪骤变,就问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些什么呀?
陈天仇什么都不想说了,她灰心到了极奌,她走到栓马的树前,解下她的青鬃马,冷淡地说:&ldo;好自为之吧,我也不能再帮你什么了。&rdo;跳上马就走。
蜀花追了几步,见她冷冰冰地不理自己,就哭了起来。
骑在马上的陈天仇又勒住了马,低头沉思好一会,回过头来告诉蜀花,她不用回福建,也不用去安徽了,去京城里就能找到她哥哥,他住在法源寺,叮嘱她记住了,法源寺。
这怎么可能?蜀花根本不信,蜀花弄不懂自己怎么得罪了姑娘,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了呢?她央求陈天仇无论如何别扔下她不管,她怕,蜀花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救人救到底呀。
陈天仇一语不发,甩开她,打马急驰而去。
蜀花又啜泣起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中午时分,穿着吉服在一群王妃的簇拥下的奕劻有点坐立不安了,新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是去过那鸡毛小店的,不就在城边吗?怎么接了两个时辰还没有接到?
一个王妃说:&ldo;八成新娘子不愿意上轿,想叫王爷去抱吧?&rdo;几个妃子叽叽嘎嘎地乐。
这时一个管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跪下一条腿结结巴巴地说:&ldo;回王爷……不,不好了,新娘子她跑了。&rdo;
&ldo;什么乱七八糟的,&rdo;奕劻一时没听懂是怎么回事。
这时垂头丧气的朱守谟也进来了,一进客厅就开始打自己的嘴巴,左一下右一下,打得自己直咧嘴,打得王妃们偷着乐。奕劻瞪了她们一眼,吼了声&ldo;都下去!&rdo;女人们全都散去。
朱守谟跪在地上,痛骂自己没用,是废物,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ldo;你好好说,&rdo;奕劻一屁股泄气地坐下。
朱守谟这才说明原妥,刘浤上了一个女人的当,这女的一身黑衫裤,亲王在小客栈见过的,象个女侠。她说能帮着把咱买来的人劝得开心,却不知她包藏祸心,把人拐跑了,此刻刘浤还在大门外跪着请罪呢。
&ldo;我不见他,叫他滚!&rdo;奕劻气恼地说,&ldo;你也走吧,我不想见到你。&rdo;
朱守谟膝行着说:&ldo;王爷,我可是一片真心呀,没想到把事弄到这步田地。&rdo;
按照陈天仇的指奌,蜀花没怎么费周折就找到了法源寺。
但蜀花徘徊在庙门口却不敢进去。她胆怯地望望朱红大门,躲在对面牌楼后头探头探脑地张望。
一辆双轮马车驶到法源寺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英俊青年,正是石超。石超走到偏门台阶上,抓住铜门环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