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寻着合适的人家,小祖宗你千万别给人添油加醋啊!
不是宝哥哥爱胡思乱想,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只看他大侄子整日绷着个脸,丫头往他身边儿挨着点儿,他一脚就过去了……
啧啧,好好的孩子哟!
瞥了眼没有半点儿自觉的妹子,又瞥了眼,宝儿很是良心的劝道:
“……不然,你给小胖做套衣裳吧。”
总归是新媳妇儿不是!
贝儿闻言,脸色一阵扭曲,随即很是憋屈的道:
“我做了,他敢穿出来么?”
深知自家妹子的手艺的宝哥哥顿时就是一噎,但还是不死心的道:
“……要不,缝个荷包……”
这个简单些——罢!才一小块儿布,比衣裳什么的小太多了。
贝儿一张俏脸扭曲更甚,阴测测的道:
“得用几块儿布来着?是不是还得绣花儿,拿针戳布上比较难,当暗器倒还成,不如——我试一试罢。”
贝儿姑娘最大的短板,不会女红针线。
简直戳一回疼一回,回回不落空!
宝儿抽了抽嘴角,“当我没说。”
贝儿皮笑肉不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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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
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一前一后,搬着个麻袋趁着夜色回到戏园子里。
后门开了个缝儿,探出个脑袋,左右瞄了瞄,朝着外头招了招手,紧接着人影一闪,门又悄悄关上。
挨着西边儿顶头儿第二间屋子里,二爷叫人剥了个精光,扔在床上。一人扭头对着立在床边儿的单薄男子道:
“你可想好了,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咱们没有强着人来的,自然,银票该是你的还是你的,这一点儿你放心。”
单薄男人翘着兰花指,吃吃一笑,清秀的脸上满是娇笑,道:
“两位爷放心,小人既应下了,便没有抽身的打算,更不会反悔,不瞒二位爷,眼下这机会于小人着实难得,至于日后会如何,全由小人自个儿一力承担,再怨不着旁人的。”
说罢,忽的捂着嘴尖尖笑了几声,眼睛微眯,
“……说来小人也不亏,二爷这般的身份,于小人已是高攀……二位爷的好意小人心领了,这事儿……是小人自个儿乐意的,断断与他人无干。“
世上人千百种,有坦坦荡荡的君子,亦有真真切切的小人,君子高寡,小人却也有那不失磊落的——
眼见清秀男人很是拾趣儿,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点点头,继而道:
“罢了,你定下主意就好。至于……你且安心,日后一个荣华富贵总是少不了你的。“
清秀男人竟是福了福身,娇笑着道:
“谢二位爷。”
送了人出去,关上门,扭身缓步到了床前,低头细细看了一阵,身形倒影在墙上的影子忽的动了一下,继而衣裳滑落,灯烛灭了,夜更是静了。
一夜过后,天边儿泛起鱼肚白,戏园子通宵的热闹,此时正是寂静时候。
而,后堂道子里,二爷缓缓醒来,只觉浑身酸疼不堪,睁开眼晕晕的瞧着床顶,只觉陌生的紧,脑海中恍惚过后,清明渐起,二爷一愣,脑海中略过些许光影,身边儿一团软肉贴过来,不由得身子一僵,睡意全消。
缓缓的扭过头去,清秀朦胧的面孔映入眼帘。
眼睫颤了颤,枕边人轻轻勾起一抹笑,身子越发靠的紧了,嗓音缠绵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