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王府的府医连这么小的病都瞧不出来,除了无用,还能用什么词来解释?
“呀,坏了!”奚云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还有些担忧的瞧着王文嫣,“瞧,我若是不说倒想不起来,今日既然提起来了,倒是想起来,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本来,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身边肯定要有保护的人在暗处盯着。那日,听王爷说,是鲍神医让他进去帮忙,那自然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暗卫们肯定也事看见的。”
奚云妆说到这,上下的打量了奚云妆,“暗卫们不知道要回避,岂不是让表妹的身子,也都看了去。”说完,又啧啧的摇头,“这可是难办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表妹可是要嫁给谁呢?”
奚云妆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傻子都听出来了。
今日发生的事,不过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来。
王文嫣的脸变了又变,眼泪终于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李氏心疼的将王文嫣揽在身边,“王妃这话事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们文嫣故意作践自己吗?”
“大舅母慎言!”奚云妆马上强势的堵住了李氏的嘴,“若是文嫣表妹能入了湛王府,那可是大喜事,怎么叫作践?”
李氏被堵的,什么话可是说不出来,手指着奚云妆,“娘,这我们文嫣是这样的人吗?”她看出来了,王氏是肯定不会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就对着老太太逼问。
奚云妆对于李氏的做派,可以是用不耻来形容的。
嘴角微微的勾起,“是不是这样的人?那舅母说是怎样人?明明没病,非要闹出个什么压胜来,即便是真的,闹的王爷将我休了,还能是让表妹做王妃不成?”奚云妆说话,素来就是不客气的。
这下,李氏除了抹眼泪还能说什么。
可心里隐隐的觉出,恐怕就是完了。
现在,压胜之术,成了讽刺,明摆的就是来讽刺王文嫣居心不良。
至于被瞧了身子,这不说还要,一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凭什么非要嫁给凤湛。
李氏可又不甘心,就觉得,真是一窝子白眼狼,她家文嫣对奚云妆那么好,怎么就喂不熟呢。
“我从未想过要赖着表哥,从一开始姑母提出来的时候,我便拒绝了,如今只不过是娘心疼文嫣罢了,为了到了表嫂嘴里,便成了这么不堪,不过,姑母且坐在这里不说话,莫不是连姑母都觉得,文嫣是那种拎不清的人?”王文嫣低着头,似乎越说越委屈,拍在李氏的身上就哭了起来。
这是在王文嫣聪明的地方,这却是在将宝压在王氏的身上。
毕竟,她与王氏,才算是真正的亲人。
且,她说的也是实情,好像她就是一直拒绝,从来都没有露出要捡凤湛这个高枝的想法。
再来,她到了鹤王府之后,可以说,是能离凤湛多远就离凤湛多远,甚至连句话都尽量少说。
不过,有些事情,做的过了,反而也就显得有旁的想法一样。
王氏的嘴紧紧的抿着,若是没有李氏这个精明的也许,王氏不会这么轻易的怀疑到王文嫣的头上,要怪只能怪,李氏是聪明过了头了,尤其是那个自尽的砝码,说实话,真的至于吗?
好像也太夸张了吧!
“此事,到底诸多疑点,那么便好好的查查,不能冤枉谁,也不能放过谁。”现在,王氏是摆明了不买王文嫣的账的。
王文嫣其实自己也看出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她是没想出,到底自己做出什么让她们不喜的事情来了。
“如此,便听姑母的。”王文嫣吸了吸鼻子,用帕子遮着脸,似乎是不想让自己太过于失态。
老太太那可真是,一声连着一声的叹气。
可谁让她无能呢,做不了儿媳妇的主,也做不了女儿的主。
这人是王氏安排的,寻了几个老太太跟前的婆子,又叫了几个自己的身边的嬷嬷,却就是没让李氏的人插手,即便她现在才是王府主家的人,这么做,已经是很明显的对李氏不满了。
李氏又何尝看不出来?有几次她都很想直接与王氏理论,可一想到也许以后王文嫣要跟着她相处,最后,咬了咬压,忍了。
这么一查,还真查出问题来了。
既然奚云妆的人看见,王文嫣院里的人去了自己屋子,肯定是要查王文嫣屋子的人,就在王文嫣心腹丫头的笸箩里,发现了一下碎布条,可很明显,与那人偶的料子是一样的。
那丫头也慌了,今日清晨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呢,怎么会突然有这些东西。
“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多了这些东西。”那丫头赶紧的跪了下来,脸上的慌张,倒不像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