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靠墙的地方摆了几箱泡面,还有几箱啤酒。茶几上到处都是烟灰,吃过的泡面盒,喝了半瓶的啤酒,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卧室里有一张床,地上扔了很多烟头,床单上有几处被烟头灼烧的痕迹。
这情况一看就是一个单身且不爱干净的男人,时穗安在卧室里翻了几下,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就出去了。
她一出卧室,就看到司程半趴在地上盯着一处看,引得林越和她也都围了过来。
时穗安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她看到花盆上有血迹,“呀!这是喷溅形血迹。”
林越立即捧场地说:“穗安,你厉害啊!连喷溅状血迹都知道。”
时穗安瞥了他一眼,“小伙子,你瞧不起谁啊!”
司程从地上站了起来,跟他们俩说:“花盆没有挪动过的痕迹,以这个高度来说,这个花盆上的喷溅状血迹应该是分尸所致。”
时穗安点点头,“既然分尸了,那么他们家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痕迹。”
不一会儿,林越就站在院子里吼道:“兄弟们,快过来啊!有新发现。”
时穗安和司程赶紧跑到了院子里,他们几个人看着烧烤炉里的各种碎骨对视了一眼。
时穗安指着碎骨说:“这是人的骨头吧!”
林越指着残骸:“这是牙齿残骸吧!”
司程拍了个照,“这极大可能是小彬的尸骸了。”
时穗安指了指屋里,“走吧!进去审审这个社会哥。”
他们三个人拉了这家的唯一的一个凳子,时穗安看了他俩一眼,然后很自觉地坐了下来。
“升堂。”林越又拿起了那个台球杆在地上敲了几下,然后很夸张地说:“威武!”
“······”
时穗安刚想翘二郎腿,被他这一嗓子又给吓回去了。
“彪子,你是怎么杀害小彬的?”
彪子一脸倔强,他梗着脖子说:“我没有杀害他,我只是认识他,但是我没有杀他。”
“是吗?那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司程把刚才拍的照片摆到了他面前。
彪子瞄了一眼,镇定地说:“这是什么?这不是骨头吗?”
司程冷着脸说:“对,我们已经鉴定过了,这就是小彬的骨头,你给点解释?”
彪子一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也不再挣扎了,直接坦言说:“我本来不想杀他,谁让他吹牛说自己是富二代,谁知道他家里那么穷,给他家打完勒索电话,连20万都拿不出来。他都知道我是谁了,那我还留着他干啥,我就把他给杀了。”
徐舟不可思议地问:“就是因为他吹牛?就这么简单吗?”
彪子笑了声:“那还能因为什么?他天天给我吹牛他家里人有多厉害,多有钱。我缺钱,所以就把他绑架了,给他叔叔打了电话,谁知道他叔叔就是一个老农民,根本就没钱,还把我骂了一顿,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砍死了。”
时穗安指了指外面的烧烤炉,“所以,你就把他给尸解了?”
彪子舔了舔嘴唇说:“那我能咋办?那家伙看起来挺瘦,但是肉还挺多,我没地方扔,就买了些五花肉跟他的肉一起给烤了,别说,还挺好吃的。”
他抬起头阴森地笑了笑:“你们几个吃过人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