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越如今不在文官之列,也更好用些。”
看汪值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皇帝再次试探。
“你和他关系不错,怎么?还盼着他不好?”
“月满则亏,这对他是好事,臣不过是实话实说。走得慢才能走得久。”
“这话说的不错。不过……那个御史确实令人生厌!攻击王越还扯上了施纯!做事也太过激进!”
今日若不是王越主动退让,皇帝哪怕真坐实了此事,也要让别人议论他过河拆桥,不善待功臣!
“陛下别气。”汪值笑着拿来了几本贺表,“这是大臣们上的贺表,您看看。”
皇帝怒色稍缓,他看了一眼奏章。
“倒算懂事。”
等皇帝看完奏章,心情大好。
“皇贵妃好些了吗?”
昨日皇贵妃就觉得百般不适。
汪值一直打听着:“好了不少,但是还是说头疼气闷。御医说还是老毛病。”
万皇贵妃的老毛病几乎都和皇帝脱不开关系。
不管是年幼时为了照顾好皇帝艰难求生,还是之后生育。
“去昭德宫吧。”
等皇帝到的时候,万皇贵妃还躺在床上假寐。
一听到皇帝的脚步声,她就睁开了眼,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陛下?”
“贞儿……”皇帝握住她的手,“可好些了?”
万皇贵妃点了点头:“好多了,刚刚继晓大师让人送了药来,臣妾服下后一下就好了不少。”
垂首站在一旁的汪值捏紧了拳。
这个继晓……该死!
“那就好!继晓的医术不错的。朕陪着你歇一会儿。”
皇帝这样说,其他的人只有退下。
准备出宫的汪值则拐道去了另外一处。
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
“见过汪公,今日陛下上朝前,奴婢是按照您吩咐的说的。”
“本公知道,你做得很好。”汪值扔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这个小太监是他安插的手下之一,因为沏得一手好茶,很受皇帝宠爱。
今日也是他在皇帝上朝前给皇帝提了好几次,朝会时会有大臣上贺表。不然,怎么能让皇帝如此生气。
“继晓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这人谨慎得很,一直藏得很好,没有任何把柄。但是,您让我安插人过去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人是奴婢的一个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