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吉解释道:“过几日,我和拙荆要去一趟南京,家里仆人也要去,赶不上时候。”
汪值接过木盒子,应了一声就往宫外走了。
张桃灼早早地堵在了门口。
刘管家很是无奈,这俩人最近是怎么了?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汪值一下马车就看见张桃灼站在门口,向来嚣张的他竟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他捂住胸前的木盒,强自镇定,淡淡地说道:“有事?”
刘管家和孙连对视一眼。
二人都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张桃灼看着他一脸冷漠,就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打了个寒战,挤出一个笑来:没事啊,我要出门呢!”
汪值还是那副样子:“哦。”
张桃灼只觉得心里发紧,满嘴的苦味。
“那我先走啦!”
她快步离开了汪府。
站在路口,面前是四通八达的街道,她不知该往哪里去。
似乎,她又无处可去了……
“师父……”
路上倒是很热闹,不少男男女女手上挎着篮子走动着。
“今日弘慈寺有法会呢!我得顺便去给我夫君求个平安符。”
”我家老二要成亲了,也去烧烧香。”
……
寺庙的大门上写着“弘慈广济”。
“与善?”
背后传来一个苍老安宁的声音,似庙宇的古钟在敲击。
张桃灼许久没有听见别人这样叫她了,她转过头去。
人群外站着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和尚,眼皮松垮,长眉垂在脸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正朝着她招手。
“无苦大师?您怎么在这儿?”得见故人,张桃灼低沉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忙挤了过去。
无苦大师从怀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她,一如往昔:“许久不见啦,与善小友。”
张桃灼扶着他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语气焦急:“您现在都这个年纪了,就算是云游也别跑这么远啊!再过几日,这得冷成什么样,您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