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岑气笑了,猛地转头看着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问:“你是傻逼吗?”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羡年舔舔发干的嘴唇:“可是,您挂了我的电话。”
他是很平静的陈述,但是看季柏岑的反应似乎以为自己在责怪他,江羡年不知道怎么解释。
尝试着组织了下措辞,江羡年嘴唇翕动:“我……”
季柏岑却先开口,声音低沉语速很快:“以后不会挂你电话。”
江羡年愣了一下。
从见到的第一面起,季柏岑就是矜贵的、张扬的、嚣张的。
说不出具体该怎么形容,只是不甚明亮的光线下,这样说话的季柏岑是他第一次见。
但也就是一瞬,季柏岑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模样:
“一次打不通就打两次,两次打不通就打三次,直到我接了为止,懂吗?”
江羡年回神:“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发现车已经开到了独栋别墅区。
季柏岑的车驶向一栋北欧滨海风格庭院的建筑,大门外的佳监测系统识别车牌号自动升起栏杆。
进入庭院后路过西南角的草坪,车开进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江羡年把身上的外套叠好归还给季柏岑。
季柏岑没接,把外套重新扔回他身上。
江羡年摸摸脖颈,披着外套跟在季柏岑身后。
往里走了一段距离,两人乘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到了室内连接庭院的走廊上,季柏岑撩起眼皮:“998877。”
江羡年眨巴下眼,反应过来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应该是指房间密码。
“记下了。”
季柏岑看了他一眼,在密码锁上把刚才说过的数字依次输入。
门应声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间。
从玄关处的柜子里找出一双备用拖鞋扔给他,季柏岑解开衬衣扣子:“二楼左边第一间是画室,别乱进。”
“家政每天9点过来,一楼厨房可以做饭……”
江羡年一一应下,想蹲下去换鞋时动作顿了顿,他发现季柏岑原来是穿着居家拖鞋出门的。
不合时宜的咳嗽打断了他继续想下去的念头,也打断了季柏岑的话。
江羡年捂住嘴巴。
季柏岑皱眉,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浴室:“用热水冲半个小时,毛巾在柜子里。”
江羡年站在里面,用手扒住门:“我没带换洗衣服。”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出来修手机,什么也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