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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回归天嵴（第1页）

叶冰醒来后，没有看到人，仔细打量才发现，是在空间小院的二楼。

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凤辰飞舞着炙阳剑，全身灵气飞舞。似乎感应到了一般，抬头看向了叶冰，俊朗的面容，随即裂开了笑容，那双灿烂如光辉的眸子满是耀眼的神采。

“师兄。”叶冰飞了下去。

“醒来了？”凤辰立刻收了剑，迎了上去，“感觉怎么样？”

“没事。”叶冰微微一笑，“我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叶冰身上的伤全好了，想必都是师兄帮忙疗伤了。

“五年。”凤辰星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想到进入空间时，叶冰那一身的伤。

“原来这么久。”叶冰喃喃自语，顿了顿抬头，“师兄，你接受传承时，可想起了以前的一切？”

“嗯。”凤辰点点头。

“我也想起了所有。”对着凤辰，叶冰有些迷茫，“记得最初有意识时的荒芜，那时懵懂，无知，无穷尽的岁月并不让我难捱，如今回想起来，那无尽岁月只是一片混沌和迷茫。后来，有了五灵后的，那段日子，我是欢愉的，却只是一段时光，后面，在漫漫岁月中，又剩下孤寂和空洞。遇见你时的，很是好奇，然后不断期盼你到来……然后更是记得了神仙魔的各种面目，其实和人毫无区别，也有阶层，也有斗争……可是当懂得越多，了解越多，我虽然知道神仙魔的各种面目，但还是开始期盼做人或者做神做仙，神或仙，其实都不是永恒的，我期盼做一个有时间限制的生命，而不是一抹永恒的意识。”顿了顿，看着凤辰琉璃的眼眸，“师兄，我真心感谢你。”

“当初我……”

“师兄，无论你当初带走我是因为什么目的，我都真心感谢你，没有你上万年的谋划，我不可能站在你的面前。只是没有想到，你把自己也算了进来，但也很高兴，你让我懂得了做人的滋味，虽然有酸甜苦辣，可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我也很幸福。”凤辰一把抱住叶冰，抱着她坐在石凳上，望着那座奢华得金灿灿的宫殿，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叶冰随着凤辰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座宫殿，脸有些微红，那是当初她强烈要求凤辰修建的，只是那时自己没有什么什么感觉，在金灵的怂恿下堆砌出了那座金光的宫殿，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后面那座小院，凤极仙，凤辰的前世当初居住的地方。

“我曾经也想追求与天地同寿，不断地寻找着各种天地机缘，然后让我在凤辰涅槃时，却爆发时空裂缝，然后到了五灵界的地下天火中，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真的遇到了机缘。”凤辰好听如琴弦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最初我没有发现是有人救了我，是后来，每次只要我响起五灵界的场景，就会突然出现，然后只要想着立开，我就又会回到最初进来的地方，这人让我曾经惊恐，毕竟那时，我的修为在整个天界也算数一数二的，却没有想到还有人能读懂我的思维，随时控制着我，我也会恐慌和担忧，然后我就开始研究五灵界，最后才发现，是天火中心那珠子。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已经形成了意识。后再乘乱带走你时，是想炼化你，却没想到被神仙魔三界知晓，造成凤凰一族的劫难，最后还让你被天阴黑魔抢走。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回来找我。”

叶冰也不知道那时，作为一颗小小的珠子，怎么就那么亲近凤辰呢？“也许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我是指除了五灵之外，还有你那涅槃时火海中飞舞也让我记忆犹新。”

凤辰笑了笑，摸了摸叶冰的脸，“在你进入我识海后，我能用神识跟你沟通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有一抹意识，默默注视了我几万。后来你让我用远古秘术，把你意识转移到一个残缺的魂魄上，然后让你投胎成人，修炼魂魄，那时很迷茫，更多是迷惑。无论妖魔神仙，还是下界的各种修士，不断修炼只是为了与天齐寿。你虽然只是意识，可已经活了几百万，也算是与天地齐寿，早已超脱了各种神仙魔制定的规矩，可你却偏偏想跳进来。”

“前几百年很辛苦的，你只是一抹意识，又是覆在残魂上，不仅要让意识与残魂融合，还要修复这残魂。这种残魂投胎基本都是早夭，有时还会死于胎中，而我则不断地注视着你，关注你的魂魄，时时谨慎着。生怕你的魂魄会烟消云散，或者进入地府。每次让你投胎，我都要算很久很久，找那种天生命格痴呆，缺少魂魄无主之体。如此百年而过，你的一魂一魄总算稳定下来，后面也就开始慢慢孕育修复其他魂魄，把你从一个痴呆一手扶了起来。可却在一次投胎时，被袭击，你的魂魄调入了时空裂缝，我找了九尾狐，推演一番，你依旧活着，于是，我开始布置后面的一切，命运之盘是五灵告诉我的，然后又把一切记忆封存在了云海天龟岛附件那个火山洞。只要你在那里苏醒，你就会知道一切。”

“你就不怕命运之盘出了什么纰漏？”

“不会，天阴黑魔是被我抓的，当初我们封印整个修仙界，禁止了修为后，他运气不好，修为跌落到了结丹期。在抓的那一刻就觉得，他作为命盘的推手，然后以我的血脉为祭，启动了整个命运之盘。”顿了顿，“而且命运之盘是天地孕育的，怎么可能出错，否则三千大小世界，平凡之人那么多，怎么能按照次序运转。”

“我可是知道的，天界是以命盘为基础，每个大小世界，只有几个最主要人物，他们是推手，只要这几个人站在正确的位置上，整个世界历史就会朝着既定的轨道前行的，其他小的凡人，影响并不是很大。”叶冰摇了摇头，不赞同。就像地球上，上下五千年，能影响整个历史洪流的人物，就是命盘上的推手，只要每一个时代接替之人站在正确的位置，整个历史洪流就不会偏差。

“你……”凤辰想说，你被神魔仙三界抢夺，倒是涨了见识，可却想起是自己造成的，也不好问出口了。

“师兄，我记起了一切。”顿了顿，良久，盯着凤辰璀璨的眸子，“我不想成神仙，不想沿着这一条修炼之道前行……。”

“恩，我知道。”他知道，她还是那颗珠子里的意识时，看到了各神仙魔的欲望和挣扎，纷争，比尘世反正还要难堪的面容，神仙对她确实没有吸引力。

“你若想……”话还未出口，就被凤辰纤长的手指按住了嘴角。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凤辰眼含淡笑，却似日出般美丽，“其实在你那不断投胎的岁月中，我也开始厌恶漫长的岁月。而那次的血祭，是我最正确的一件事。虽然失去了生命，可我却重生了，还拥有了你，在龟岛的火山口，想起一切后，我就在想，以后的岁月怎么活。是追求生命永恒的大道，花很多很多时间来修炼，运气好，可以再多了几百年或者几万年岁月，但要不断地修炼，不断地闭关。还是……”顿了顿，“与你一起遨游天际，在有限的生命中拥有平淡的幸福……”

“那你选了什么……”叶冰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一种自己都不擦觉的紧张。

“我……当然是选择了你。”

叶冰紧紧地抱着凤辰，紧紧的。她从来没有如此感激和感动着，更是觉得万年的成人之路上的辛苦，是一种幸福。“师兄，你别担心，我们有整个空间，修为即使不修行也能到化神期，更是能活个万把年，不过我们不要飞升。不要搀和天界那些事情，那里的一切和人间其实没有区别，凡人为了衣食住行，金银权利勾心斗角，神仙魔也是如此，他们是为了天地之宝，永恒的寿命，可这些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的，阶层更是鲜明。何况，天地规律讲解平衡和阴阳，有强就有弱，有生就有死，任何都是相对的，即使是天地，日月星辰，都会有衰弱的一日，不可能有永恒。那些神仙魔，只是比凡人多了些生命罢了。何况，生命虽然逝去，可灵魂却不灭的。只是不断重生，即使记不得上一辈子，可灵魂在传承，这才是一种永恒，天地规律制定的永恒。”

“嗯。”

“师兄，你可知道，我其实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的。”

“上辈子？你还记得？”凤辰有些诧异。

“嗯，记得，那是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时间，是一个讲究科学的时间。凡人能上天入地，还能出现在星辰里。”叶冰慢慢睇唠叨着上辈子的事情，原以为这么久早已忘记，想不到却依旧记得，还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