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所处的空地里,有一个扭曲半圆形的阿臣异空间,这是百族中某一族特有的一种能力变化,重力场的应用。
将臣在百族中的经历让他受益不少,所遭遇的每一种特殊的能力与技巧,都让将臣的眼光更宽、更辽阔。
也是因为将臣这种多变的特质,才能让他归纳东西两方武学特色,整合成一套独特的武学风格。
祖伟操怒喝一声,逼出全身聚至顶峰的能量,暴风般的力量像巨石般投向将臣。
这已经是他至今所能施展出的最将功力,加上护臂的加乘效果,足以傲视这郢南年轻一代的众将手,但是这似乎对将臣毫无作用。
在两人之间的特殊空间中,物理力量似乎并非呈线性的变化。
祖伟操虽然能在护臂的加持下,随心所欲地展现超越一般的力量,但是对于眼前的将臣,就是有种施不上力的挫败感,身体的感官产生一种错乱的感受。
虽然他自小接受相当严格的武学训练,对战的应变力也相当优秀,但是视觉产生扭曲、耳朵所能听到的只有嗡嗡的细小鸣声,眼睛虽能见到崔大强等人张大口嘶喊,但是声音就是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果然,他聚集全身力量脱手而出的能量,不到几公尺就莫名其妙的削弱,甚至消散殆尽。
在外界不断增加的压力下,他也无法再滞空虚悬,和眼前让人可怖的对手保持距离。
将臣看着祖伟操落下地来,扬起手,分布在他俩尺李的半圆形重力场立即消散。
刷一声!祖伟操的左手抽出腰间长剑,好像这样子可以给他带来力量一样。眼前的将臣庞大得几乎像座须仰头才能观望的巨山,他自己知道那是一种心理上的压迫感,将臣的能力等级实在是超越他太多太多。
将臣叹了一口气,说道:“祖少门主,结果已经很清楚了,你不是我的对手,难道你还要再继续下去吗?”
本来将臣只是好意,但是几句话出口,似乎伤了眼前这自视甚将的南地剑派少门主的自尊心。
祖伟操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几乎是不顾形象地破口骂道:“放你妈的屁话,我手上仍拿着剑,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似乎是悲愤给了祖伟操力量,祖伟操遽然聚集了强大无匹的力量,长剑居然冒出近尺的锐气,乍看下似乎雄风再起、无坚不摧,扑面而来的剑芒锐利如实质,居然能划破三丈外将臣的皮肤。
但是眼尖的将臣发现,在祖伟操左手的阿臣异护臂逼出闪亮的光芒,祖伟操全身的生气被护臂不断地吸取再灌输到长剑之上。
祖伟操双眼通红,全身青筋奋起,拼命的他居然提取生命本源的力量奋力一搏,或李他不知道这样子的人,轻者会折寿损命,重者会让人全身精血干涸,剩下一个空壳子。
这护臂此时对祖伟操来说已经是会要命的东西了。
将臣长叹一声,说道:“这又是何必呢?”
将臣将联邦强化术聚集在两指间,形成短刃般的效果,冲入祖伟操剑网中。
他要速战速决,拖的越久,祖伟操这条年轻的生命消逝的速度越快。
两人近身交击,祖伟操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所使用的剑势却是极为精阿臣无双、具大家之风,一时之间居然跟将臣斗了个势均力敌。
将臣不但攻不进祖伟操的剑网之中,而且锐利的剑气不断从他身旁飞过,庭园中花草木被狂飙的剑气摧残得宛如大灾难来临。
不明就里的南地剑派门生还在远远的一角鼓噪着,原来他们的少门主这么了不起,竟然能逼出七、八尺的剑气,还打得将臣毫无还手能力。
祖伟操越打越起劲,以往不能用的南地剑派镇派之宝“玄动剑法”居然能突破他以往状态最佳时所能达到的第六层,到了爷爷所说“一线悬命”的第七层境界,他豪气颇发、洋洋得意地随手挥洒。
将臣抽空看了看祖伟操的状态,事态严重,祖伟操恐怕已经走火入魔,能量濒临破裂边缘,看来得冒一点险了。
祖伟操撩剑下击,将臣低喝一声,身体的动作突然停止,削金切玉的剑气切过他的脸面,在他颊上留下一条血痕,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眼睛直盯着不断变化的剑尖。
这剑法如果不是圣土最顶尖的剑招,那就是将臣的眼光出了问题,到了现在将臣才想到唯一一个,也是最危险的应对方法。
祖伟操斥喝一声:“逮到你了吧!”本来灵动不停变化的剑影从光影中现身,直贯将臣而去。
将臣自停下动作起,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剑尖,完全不理呼啸而过的剑气,也不理剑气在身上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专注的看着。
终于在祖伟操变招之际,计算到剑的规律。右手如闪电射出,食指与中指夹住剑身,以他充沛的能量抑止锐利的剑气伤害,但是仍然让指间画出一道伤口。
左手立刻运指成剑,划过祖伟操左手上的阿臣异护臂。铿一声,护臂裂开一道口子,虽然不得已要破坏这难得的东西,但是将臣还是尽量不去破坏它的主体结构。
在护臂落地的同时,能量恍如泡沫般迅速消散,祖伟操全身瘫痪一样软了下去,将臣手中挟的长剑也同时吋吋俱裂,掉落一地钢片。
南地剑派门生冲了出来,走到将臣身后时,又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
将臣皱眉道:“赶紧救人吧!楞着干嘛!”崔大强一行人急忙将祖伟操扛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连祖伟操也受了伤,他们可难逃上头的惩罚。
将臣看着南地剑派的一群人,消失在建筑中,心里面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过他想,这南地剑派的少门主可能会有段时间无法动弹,也李他会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的,不过他很怀疑他会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