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这边高兴的看着刚刚做出来的没到一会又空了一大半的年货,晚上继续做起来。
苏建高到家拿着年货的银子给姜玲玲,这米焦等吃的卖的利润可比他们做粉丝馄饨的高很多,就算就过年这阵子好卖,真能这么卖,一个月赶上他们食堂小半年!
苏建高高兴的看着自己拿回来的钱说道:“没想到这个年货这么好卖,那个米焦和米条等,看来这个生意真的可以长久做呀。”
这后面的端午,中秋等的节日岂不是卖的更好?
姜玲玲点点头,这一点苏建高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只要这个名声打出去,那么以后进货的货商等等可能也会很多,看来这个年苏建昌也不能歇着,得继续做礼盒了。
苏建高点点头,说:“那我就去隔壁的建昌哥,让他多做些礼盒。”
说着,苏建高就出门了。
李氏也高兴的说道:“这米焦、米条啊,确实很好吃,我呀,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可惜也不能多吃。”
自家要拿来卖的,可也放了不少在家里,过年准备招待客人的,又给帮忙做的几家和亲戚送了送。
苏建高几步就到了隔壁。
这陈氏帮着卖的都不休息了,苏建高配送木柴、礼盒、原材料等也很积极。
而除了过年也拼命挣钱的陈氏一家,配合度默契的苏建昌也继续做着各种礼盒,他的脚伤还没好,但他却闲不下来。原本每天都赶工的他,突然休息了反而不习惯。年后反正都是要的,他想着,自然一个人继续做着。
苏建昌知道分家之后生活更加困难,他是一个勤快的人,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他每天都想着多做一些,唯恐做的不好,不让他做了,又像之前一样,不肯用竹子,竹编没了,再一次断了收入,让罗氏家里家外的忙活。
一个女人哪里能养活一家子,有多辛苦,看着罗氏还开开心心的安慰自己,什么绢花每天能赚不少,让自己别愁,安心养伤。
好在现在腿拄拐就能走的和常人一般快了,要不了半年,应该能好全了,到时候他能出去做工,听人说,现在码头搬货的工钱比之前高一点,现在分家自己生活了,只要肯干,日子也要过起来,他们没有分到好田,粮食要买,还得攒钱买水田,这些都压在苏建昌心里。
苏建昌因祸得福,没有被征兵,自然家里的重担也要挑起来。
码头虽然货物少了,可也不是没有,现在粮价上涨,工钱也只是偶尔比从前高那么一点点,村里人好运碰到了,自然是值得拿出来吹嘘的。
苏建昌一直只懂得卖力干活,赚了钱拿回来给娘岳氏,吃穿用度啥也不知道,只明白自己一家都是依靠爹娘的。
他不会算账,心里也没有数,这做手艺盒子什么的也是多少日子要一次,一次多少个,收到钱给罗氏,只知道有的做,就有收入,一家子吃穿有保障就成!
罗氏高兴的把今年挣得银子堆起来,数了三四遍,不可置信的竟然有四两多,而且家里还买了过冬的粮食,这粮食贵,定了明年开春的小鸡鸭和猪崽,他们只知道每笔每笔放进去,根本没有统计过一个月能有多少。
这比从前在码头搬货得的多呢,苏建昌被这个颠覆认知的事实打的有些懵,这才跟罗氏复盘自己上个月做了几次木盒,几次礼盒,多少个,多少钱,两个人算了前半夜也没有算明白。
两人商议,明年稻种可以买,租个田种一些,继续跟着隔壁姜玲玲他们干下去,日子过的有盼头呢!
而五族老家过年前一家更是把明年商议下来,家里少了一个男劳力,多了两个孕妇,这等于收入减少,支出增多,五族老看着一家老小担忧的很。
儿媳孙氏安慰着公公,让他不要发愁。自从婆婆过世之后,家里的银钱都是由孙氏来管理。虽然她不会写字记账,但是对于家里每个月的收支情况都心里有数。
这几个月来,孙氏在姜玲玲家做绢花的收入比从前多了不少。她每天勤勤恳恳地工作,但是为了家里的生活,她从不觉得辛苦。看着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能够让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她心里也感到非常欣慰。
孙氏告诉公公,只要他们继续跟着姜氏一家做活,明年还能再买一亩水田。这样一来,家里的收入就会更加稳定,生活也会更加富足。
公公听了儿媳的话,心里也感到非常欣慰。这才放心,儿媳妇不会胡说,能说这句话出来,都只会保守估计,他这个老头子还有把力气的帮着种田就行了。
五族老这一支几户不少媳妇在做绢花的,年底手上有银钱,过年也更加欢喜,虽然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节省,节省的外人看不出来,只有自家人能感觉到,因为今年冬天肚子能吃饱了,还是粮价涨价的冬天!
反而是不能吃饱的族人,过年不想让人看出来,里头裤腰带勒得紧紧的,在村里说话声音大大的,码头有次得了多少银钱,家里哪顿吃了肉等等……
这个现象不知道怎么形成的,貌似现代也是有的。
五族老这一支目前只有一家让他操心,是五族老弟弟一家,也是他最想帮的一户,弟弟弟妹早亡,留下一子,这侄媳妇去年也因病去了,侄子是怎么都不肯自己的儿子去从军,他自己去了,家中就留下一个人了。
这孩子名叫苏建果,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他的父亲早已从军,而他则一直跟着自己的大孙子苏建林在码头谋生。
后来,码头的事情变少了,苏建林便去了县城找活干。要不是苏建林去县城找到了工作,苏建果还打算在主人家过年呢。
“这过年,建昌那边还说有木盒做,这建林都在忙活,要不你成亲了,就别跑那么远去了,跟着堂哥一起跟建昌学手艺,给人做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