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富丽堂皇,家具摆设十分讲究,左右墙壁上各挂两幅山水巨轴,长宽不过五丈的正方形房间。此刻的房间里,侯金正端坐在他父亲侯忠义下手的位置,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侯忠义的话。
“金儿,为父以为有关上古遗址中惊现元婴修士的消息,你最好还是照张德彪说的去做,千万别对外泄露女王的所在。依为父看,女王十有**还在恢复阶段,她要想恢复到原先的化神修为,就必须某种宝物、灵药,甚至功法的辅助,恰恰张德彪又拥有找寻该物件的能力,因此他们才会一拍即合。
金儿你千万不要想当然的以为,他张德彪能做到的,你也可以轻松做到,如果你那样想就大错特错了。似问与他一同进入中殿的潘城主等人,哪个的修为不是强过他,然而女王偏偏选中他,这里面一定有其原因。若为父料想不错,谁要是真把张德彪给灭了,女王铁定会牵怒于他,到时候被灭门都算是轻的,毕竟,任谁在遗址中憋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希望,半路却有人将她的希望扼杀于摇篮之中,换作为父也是会大开杀戒的。”
侯金同意的点点头,表情慎重的回答道:“父亲,孩儿知道了。”
接着,他又长吐一口气,羡慕的说:“德彪师弟他的运气也太好了!”
“金儿,各人的机缘不同,与其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刻苦修炼。你看你的修为,连勤奋些的外门弟子都比不上,咱们侯家的血海深仇怕是不能指望你去报了,唉!”说着说着,侯忠义脸上竟流露出悲恨交加的神情。
侯金一见父亲的神情,心中立时翻起滔天巨浪,急忙问道:“血海深仇?我们侯家跟哪个有仇?我怎么没听父亲您提及过?”
“你可还记得为父给你讲过,关于器宗那个修炼出五彩真气的修士的传闻?”
“记得,记得清楚呢,孩儿今趟溜出去,有一半的原因就是想见见五灵根修士,不过……”侯金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您说的传闻与我们侯家的大仇有关系?”
“那个被逼入炼器炉中的修士他姓侯!”
语不惊人死不休,闻言侯金浑身如遭渡劫之雷击中,脑袋里的思想被击的七零八碎,只剩下一片空白,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愣,双目无神的望着房顶。
“这,这……”过了半晌,侯金终于还是开了口,他嘴里“这”个不停,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一则传闻竟会牵扯出自家当年的血海深仇,而且自家的仇人之多,几乎囊括整个陆国的修仙门派。一时间,侯金由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宗主,转变成为一个苦大仇深的复仇少年,这一切的变化太大太突然,他很是不能接受。
约么又过去一顿饭的工夫,侯金才彻底恢复清醒,他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便问道:“父亲的意思是,借德彪师弟跟女王的关系,用女王的手替我们侯家报仇?”
“不错,金儿你能想到这一步,算是很不错了。”侯忠义欣慰的看向侯金,继续说道:“为父昨日已经和他达成协议,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暗中帮助他完成女王托付给他的任务,让女王早日恢复修为。再有,有些事为父身为一宗之主,出面不太方便,还容易惹人猜疑,所以往后只能靠金儿你去帮助他,懂了吗?”
侯金双手一握拳,用力点头道:“明白!孩儿一定努力修炼,保证再不会在修炼上偷奸耍滑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张德彪在得知,吴老头是在跟他的便宜师父打赌,赌输了以后为履行赌约才被困藏书阁达百年之久的。
他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吴老头一把,就您这直来直去的智商,竟敢和师父赌,还好只赌了一局,否则又要上演一幕妻离子散的人间悲剧。
“赌博,赌博,越赌越薄,您老没听说过吗?”
“没有。”吴老头回答很干脆。
“十赌九骗呢?”
“就凭他侯忠义的脑子,还想骗老夫,他做梦!”吴老头很硬气的回答道。
“呵呵!我师父侯忠义梦想成真啦,您却犹在梦中!”说完,张德彪拿怜悯的目光看向吴老头,师父您作孽啊!以您高出常人的智商,居然忍心对吴老头下黑手,这下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报应到您徒弟身上来了。
“他想什么老夫不知道,反正他骗不了老夫!”
“死鸭子嘴硬。”张德彪心中嘀咕,口里懒得和这号人计较,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请教道:“吴前辈,藏书阁百年间一直由您管理,想来您对里面的藏书一定了如指掌,不知您可愿指点晚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