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已经变成案板上的肉,再挣扎也是徒劳的,张德彪索兴放弃抵抗用实际行动来为自己争取宽大处理。
他知道,那位捏住他脖子的家伙,铁定是一位筑基修士,否则对方的法器,不可能一下就将他的中阶金刚符击穿。据他了解,只要真气充足,那张正版中阶金刚符,甚至可以承受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而从自己与对方交手的过程看,他明白对方尚未使出全力。那张金刚符之所之会被一击而穿,概因自己的修为太低,一时间聚集不出大量真气于符上,才会导致金刚符被击穿。
张德彪在认清形势以后,斟酌了一下措词,调整好语气,以低姿态的口吻说道:“前辈且慢!我从殿内众道友的话中得知,前辈似乎急需人手做某件事,若前辈不嫌在下的修为低微,我愿一试。”
“林峰留他一条性命,把他带进来。”
“是,城主!”
听二人对话完毕,张德彪感到眼前一花,再能见物之时,就看见自己正前面站立着一位头带高冠,堂堂相貌中藏着几分阴邪,眼神如剑刃一般锐利,年龄四十上下的中年修士。
“城主问你什么,你要老实作答,如有一句不实,叫你求死不能!”说完林峰松开手,走回城主身边,垂首而立。
张德彪小心的拿余光扫了左右一眼,发现殿内有八名修士,自己先前都见过,其中就包括那位半死不活的老婆子。
“晚辈张德彪见过潘城主,城主问话在下敢不实话实说。”他极不情愿的冲潘城主一跪,说道。
他也是无可奈何,左右的修士除了老婆子全跪着,到了这时候,他难不成还要耍个性,鹤立鸡群的忤在这?
“全当祭死人啦!”张德彪私下安慰自己,然后趁机开始四下打量起内殿。
要说这内殿的布置,还真是别具一格,啥装饰没有,直接在中间分三排摆放着,三十三口乌漆麻黑的大棺材,其中一口己经打开,棺板落在地下。
他正要伸脖子,朝棺材里面瞧个仔细,却被潘城主打断,“张掌柜你不好好的守你的店,跑这来趟混水,是闲自己的命太长吗。既然你强烈要求替我做事,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去随便选口棺材打开。记住,别施展功法,施放法器,那些对棺材不起作用。”
继而潘城主又转头对老婆子道:“马婆子,念你亡故的夫君曾与我有几分交情,今天我让你走。但是,如果我出去以后,在外面听到任何有关此殿的风声,那时候你休怪本人不讲情面。”
“老婆子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自然知道有些事不该说,潘道友放心。告辞。”
看着马婆子离开,张德彪心里泛起一个大问号,怎么看姓潘的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他真就放心马婆子?
“傻愣着做甚,快去开棺!”
话音刚落,张德彪的身子一个趔趄,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踢的。
“我干你妹。”他想爆粗口,但现实告诉他,自己眼下还是一只待宰的牲口,想要偷生,就得比身旁的同类更听话。话到嘴边,他又强咽了回去。
张德彪迈步走近第七口棺材,七(起字谐音)是他的幸运数字,如今他也只有病急乱投医。
当他走到第七口棺材旁边时,自然而然的看清楚了,那口已经被人掀开棺盖的棺材里面的情况。棺材里面躺的竟是,竟是马婆子!
“啊!”
张德彪大骇,不自主的惊叫出声,刚才离去的究竟是谁!躺在棺中的那又是谁!
“鬼叫什么,鬼叫,不过一堆枯骨,瞧你吓的。别磨蹭,快点开棺。”林峰不说还好,这一说把张德彪吓得更不敢动手了。
枯骨?你他娘的眼睛才瞎枯了,分明就是马婆子。张德彪定了定神,并不打算对他们点透,正犹豫要不要换个更幸运的数,十七(要起),顿觉一股凉意袭上自己脊背,他知道,姓潘的等着不耐烦了。
张德彪一咬牙,“啪”,一掌拍在棺盖上,准备运气推开棺盖。
“啊!啊!”
这次他手掌刚与棺盖一接触,又叫出两声,和上一声不同,这次是痛苦的叫。在他即将运动真气的一刹那,隐藏于他体内的神骨,毫无征兆的化作一根滚烫的烧火棍,并开始逐渐引然他体内的真气。暗道一声不妙,他连忙驱使真气镇压神骨,但都徒劳无功,反而是让真气羊入虎口,成全了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