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薄郑重的保存好来之不易的手机号码,虔诚的神态如获至宝。将手机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仿佛肖湛湛刚才说的话犹在耳畔。义薄就以这样的姿势,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义薄甜美的梦境,有些不是很情愿的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义薄以为自己睡迷糊了,眼睛出现幻觉,更甚至以为是在做梦,就在犹豫是先揉一下眼睛还是先掐自己一把时,那个“梦中”的人说话了。
“不想让我进去?”
“想”
义薄条件反射的赶紧闪开,给包裹成粽子,但是神奇的一眼就能认出的肖湛让路。许是太激动义薄在关上门,跟着肖湛进来时,还绊了一脚,差点扑倒肖湛身上,要放以前,义薄早顺势扑上去了,只是现在,他不敢。
“你女朋友倒是挺多”
“不,湛哥,我发誓,我没…”
女朋友三个字义薄没说出口,因为他发现肖湛手里拿着他的头盔,义薄家一进门有一个一面墙的展柜上全是头盔,义薄一直都是这样喜欢一样东西,就要把与它相关的全部买回来,更甚至把他们当做女朋友一样爱护,时常擦洗保养,他自己有次采访还开玩笑说过他的女朋友就是大摩托之类的话。
放下头盔,肖湛湛终于肯把帽子、口罩、墨镜一一摘下来。眼前的肖湛湛,头发长了,皮肤又变得白的透亮,眼睛好像更大了一点,脸好像更小了一圈,腰似乎也瘦了一毫米,小黑手也成了骨节分明的小白手……。义薄从上到下,看着肖湛湛,像看一只失而复得的小兔兔。只是这只小兔兔浑身上下都是刺,义薄好想抱在怀里,但是不敢。
“看够了吗?我可以坐下了吗?”
“湛哥”义薄忍着眼泪,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流了下来,为了不让肖湛看见,他只能别过头。“我,我骗你了,我没有受伤,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
义薄以为肖湛又要像以前一样凶他,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平静。
“我太了解你了,你再生气也不可能打女人。你没有动不动就泼人水的习惯,也没有肆无忌待砸门的戾气,更没有蔑视公司不顾前途的狂妄。你看似狂放不羁、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的吊儿郎当,其实上你最听话,最随和。”
“她想让我和你分手”
“你没答应”这句肖湛用的肯定句。
“我虽然现在还没有勇气赌上前途,但是我更不想失去你。”
这一刻义薄一点也不想做听话的小孩,一个权衡利弊明星,一个无悲无喜的赚钱机器。
“我知道,所以我替你做了决定。”
“分手?”义薄不知道怎么了,他这一刻在肖湛的眼里只读到了这两个字。一个突然消失的人和一个突然说分手的人,哪一个更让义薄难受,义薄不想比,因为,义薄总感觉眼前的肖湛将要做这两件事。
“也不算,我想再回到朋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