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许竹抹了一把汗。
亦俏脑中掠过沙门菌大肠杆菌各种菌……顿感浑身奇痒,赶紧冲进洗手间。
亦俏臭着脸返回。傻弟仍一脸憨笑的对她。
从柜台抽出钱拍到傻弟面前,亦俏挥挥手,不耐烦的赶他走。
她在手背上挤了大块护手霜,细细的揉上每根玉指,不再向窗口看。
傻弟并没有离开。他一动不动的立在外卖窗口外,看看亦俏,又看看冰柜里的点心,缓缓将一根手指送至嘴边,咬住。
原来,每次傻弟来送鸡蛋,许竹都奖励一块他喜欢的点心。
十指都涂好了香香,亦俏回头一瞧,瞪眼,“你怎么还在?钱不是付了吗?”
傻弟不语,盯着冰柜里的黑森林蛋糕,哈喇子顺着手指淌下来,像一条快被馋死的小狗。
亦俏懂了,一摊手,“10块。”
“竹先生请我吃。”傻弟说。
亦俏看了眼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的许竹。
“那是以前,现在我说了算。快!给钱!”
亦俏叉起腰,向他晃手掌,老板娘驾势端的足。
傻弟露出小狗乞求眼神。
“我不吃这套,没钱?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说着赶走了傻弟,砰一声拉下窗。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她看了一眼傻弟跑远的背影,又翘起二郎腿。
不一会儿,六婆来了。称了半斤最便宜的鸡蛋糕。
亦俏正要封袋,六婆指着其中一块说:“,这块糕缺一角,换一块。”她指向柜台里一块大的,换上了一称,八两。
但六婆仍掏出半斤的钱。
“八两!!!”亦俏大声重复了遍。
“哎哟我不聋刚才不是称好半斤了么?”六婆说。
“你不是换了一块大的嘛。”她耐着性子解释。
“哎哟哪里大了?我看都一样。”
“不信你自己看。”亦俏换了之前那块上秤,“瞧,这是半斤,换这块大的就是八两。”
“哎呦,老婆子我老眼昏花不识称,半斤八两不是差不多么?”六婆倚老卖老的耍赖。
亦俏撑着腰,鼻孔都被气大了一圈。干脆上手一掰,再一上称,250克,刚好半斤。
她利落的封上袋,丢出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