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狗嘴不就完了,都被人叫野狗了还怕什么?”,来俊成苦笑一声。
“是,你狗嘴里吐象牙,失敬,失敬!”,曹野看着来俊成的关公脸,笑道:“皆说修行者要吃天材地宝,你倒好,酒量不好,偏喝这劣质烧刀子,还只喝一口,红得跟个刚进洞房的大姑娘一样,佩服!”
“啊”,曹野突然一拍桌子,吓了来俊成一跳:“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升职无望,上面有索老狗,旁边还一个邹通拖你后腿,下面还有我这个年轻俊杰追着你咬!“
“更重要的是,你上面一个夜美人压着,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当了司首,很不服气吧?借酒消愁来着?”
“还是你暗恋夜司首不得,又打她不过,用不了霸王硬上弓这招,所以才颓废到喝酒烧心了,盖住你这越来越痛的心?”
来俊成见曹野越说越离谱,赶紧伸手打住曹野天马行空般的瞎哔哔,他掏出一块腰牌,放在桌上。
曹野见那像是青铜铸成的腰牌上没有字,但正反面都有一个既像羊、又像麒麟的独角兽浮雕,“这是什么?”
来俊成正色道:“这是监察使腰牌,可监察百官,三品以下官员可凭此牌直接拿下,执行任务时,可调动府兵百人协助!”
曹野的手指戳在腰牌上的兽形浮雕上,“我问的是这野兽,是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
来俊成的神情一怔,答道:“这叫獬豸,也叫独角兽,古代传说此兽能触人断案决狱。“
“那你见过獬豸没有?”
来俊成微微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这兽能断案决狱?”
“呃——”,来俊成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腰牌是监察使的证明,而全司的监察使,现在不足十个,这是给你的!”
“哦,早说嘛,还有谁这个玩意?别说虚的,这个监察使有什么福利?有特权吗?下馆子能签单吗?去千娇楼能报销吗?”
曹野立即眉开眼笑地拿了过来,掂了掂,还挺沉的,就是这看起来铜绿铜绿的,不够档次。
先让索礼民闷他一棍,回头又让来俊成送了一块监察使的腰牌,夜若冷这一手杀威棒加甜枣的套路玩得很溜啊。
来俊成介绍道:“有了这腰牌,你可以直接招纳人手,不管是谁,只要你同意,皆可纳入你麾下效力,不过没经监察司的核准,暂时只能算进编制外人员,费用还得你想办法。”
曹野确认了监察使是正式编制后,嘟哝道,“原来是让我带一帮临时工干活啊。”
“你就知足吧!”来俊成有些无奈,这监察使腰牌分金、银、铜三类,金牌授给了索礼民,可监察一品大员;来俊及和邹通持有银牌,可监察二品以下大员;而曹野手中的铜牌,则有五个,可监察三品以下官员。
曹野现在虽然官职不高,但挂上监察使的名头,在京城也算是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一类人了。
“哎,你说这牌牌,能拿下朱折玉吗?”,曹野笑问起来,能给朱折玉添点乱子的事,他都想干。
来俊成摇摇头,直言朱折玉有军中职务,而且只要他躲在成王府里就很难抓他,因为要动异姓王及其子孙,都要皇帝同意。
曹野泄气地一扔监察使腰牌,“连个纨绔都抓不了,有个毛用!”
来俊成心里大汗,这朱折玉可不是个无为纨绔,掌有一营京军,是个实权都尉。
来俊成笑道:“以后得叫你曹大人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本家有个远房侄儿,性情鲁钝,愿能为曹大人效犬马之劳!”
这是走后门拉关系呢?还是在他队伍中掺沙子做耳目呢?曹野心下盘算着,嘴里笑道:“你完全可以保他进入编制内啊,你让他跟我,好像是你看他不顺眼,推他入我这个火坑啊?“
来俊成道出原委,上次监察司遇袭,死伤惨重,为安抚死伤官员的家属,皇帝特地下旨,可在家属当中遴选人员补上,这样一来,剩下的名额就不多了,又被一些皇亲国戚给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