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念薇薇却不以为然,她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极其严肃的开口,“学不学得会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着你学了。艾医生,请问,接下来我们去哪个病房?”
艾伦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萝拉的病房,走向自己办公室的方向。
而身后的念薇薇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一副势要跟他到底的样子。
另一间病房里,南宫泽躺在病床上,眸底满是凝重的握着手中的东西,苦涩的摇头,“夏以沫,你还真是够狠心的。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绝情?这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知道对于我来说什么吗?看着上面你的名字,那三个字真的是刺痛了我的心。”
对于南宫泽来说,此刻,他的心真的是已经死了。当听到萝拉对自己的生死不闻不问,又签下了这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的心就彻底的痛死了。
人的承受力都是有限的,此刻,南宫泽的心就已经超过了承受的极限。
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把充满回忆的木枪,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却觉得是那么的刺痛人心。好似这支枪,早已将自己的心打的千疮百孔。
因为他的力度很大,木枪甚至嵌入了他的手心里,顿时一股鲜血溢出来,染红了身上白色的床单。
然而此刻,门外却响起了一抹熟悉的声音,那么的清脆,却又那么的刺痛人心。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嘛。”
南宫泽的动作倏然停了下来,他回首凝视着门口那抹一点点逼近的身影,只觉得刚才伤到的不是手,而是心。
此刻,挽着楚莫寒手臂,脸上满是甜蜜笑容的夏以沫一步步走进他的身旁,那笑容似一把刀,扎在了他的心口。
“夏以沫?还真是稀客,你这么甜蜜的来这里看我,是为了跟我晒你的幸福?”
凝视着南宫泽眸底的冷冽,夏以沫别开视线,冷笑道,“我的幸福不需要跟别人晒的,因为我只要甜蜜自己的就够了。晒多了,怕某些人吃醋。”
“呵呵,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南宫泽向来不喜欢吃醋。况且,比起你,我一个马上和心爱的女人结婚的人,恐怕才是真正的幸福吧?对了,诚挚的邀请你本月底来参加我和萝拉的婚礼。”
婚礼?呵呵,还真是够急切的,才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确定了婚礼的时间。
倏然,握着楚莫寒手臂的小手一紧,明显的抖了一下,她强压着心中的情绪,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恭喜恭喜,不过婚礼我就不去参加了,祝福你和我亲爱的妹妹。因为,过几天我就要和莫寒离开了,我们也打算结婚了,不过,是蜜月结婚。”
蜜月结婚?听到这个字眼,看着甜蜜牵手的两个人,南宫泽握在手中的那个木枪,再一次刺进了他的手掌之中,顿时鲜血涌出来,染红了大片床单。
“楚莫寒,恭喜你了,只不过,像这样绝情的女人,我实在担心,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我呢。”
南宫泽的眸底满是冷冽的寒光,扫向夏以沫的身上,那股寒意令夏以沫不禁缩了缩身子。
“泽少还真是操心,对了,离婚协议书,你现在应该可以签了吧?既然都要重新结婚了,还是尽快签一下吧,这样,我和莫寒也好尽快去领证呢。”
夏以沫牵起的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而此刻,心中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有楚莫寒能够感受的到,从她颤抖的身体上面,楚莫寒足以感受到她的痛苦。
南宫泽啪的将手中的木枪扔在地上,手上不停流着的鲜血早已染红了身上的被子,他几乎颤抖着身子,冷笑着开口,“签字?怎么办呢,我的手受伤了,恐怕,签不了字了呢。啧啧,这可如何是好呢,你们没办法领证了。”
凝视着那比哭更加可怕的笑容,夏以沫不由的垂眸,视线落在那沾满鲜血的木枪上面,只觉得眼角有泪水欲要落下来。
她仰起头,压抑着心中的情绪,用尽浑身的力气,让眼泪倒流回去。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后悔的。为了萝拉,这一切她都必须隐忍下去。
“无所谓的,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而已,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早一点签字,这样,才可以彻底的和过去斩断。”
此刻,夏以沫牵着楚莫寒的手,转身欲要离开。因为在多呆一秒,她怕自己会窒息,会因为心痛而窒息。
一直沉默的楚莫寒凝视着南宫泽那喷血的眸光,以及此刻浑身颤抖的夏以沫,他苦涩的扯起唇角。
有些情,真的是斩不断的,纵使你如何绝情,都无法将心中的情感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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