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打断她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谭宗明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如果你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尤冰打断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我没进过那个院子。”该死,她留在他身边,除了那份契约,还有就是想把他踩在脚下,这么伟大的理想还没有实现,怎么能死翘翘呢。
谭宗明说:“知道了也没关系,只要把这个人牢牢的栓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而且,有倾诉的对象了,不是吗?”
“啊?”尤冰有点懵,“你是说……好,我听着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其实我从你身上下去会更好,这个姿势,我真的有点累。”
谭宗明扶起她,但依然把她抱在怀里,只是躺着变成了坐着,他让她看向窗外。
“那个女人说的话,你信了多少?”
“……”
“全信了?”没听到回答,谭宗明猜测着说。
尤冰说:“不,将信将疑,有的地方好像是真的,但是有些又觉得不可信,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谭宗明,不,先生……”
“这里没有别人,你就称呼我的名字吧,为了不显得你有敌意,你可以把姓氏去掉,直接叫我宗明。”
“……感觉怪怪的。”
“习惯就好。”
尤冰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在恶魔身边的时间长了,被折磨的她已经变成了小恶魔,成为了同类,她倒不觉得他有多可怕了,也可能是她这个破罐子已经到了没办法再破摔的地步了。现在凌耀荣和谭宗明对她双重夹击,她反倒豁出去了,好像还没有之前那么累了。
尤冰轻咳一声,回到之前的话题,“宗、明……”果然还是太怪了。
“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谭宗明说:“你的好奇心很重。”
尤冰说:“只是问问,说不说在你。他妈妈很担心他……”说着,她瞟了眼谭宗明的神色。
“他、还健康的活着吗?”
谭宗明很是无语地反问,“你不会以为我是杀人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那么有钱,完全可以买凶吗。”
“尤冰!”谭宗明大吼一声,突然站起来,然后尤冰差点被他的动作弄的跌倒在地上,“你的名字真没取错,我该带你去看看脑科。”
尤冰无所谓地说:“只要你付钱,什么时候去都行,反正我的工作是由你安排的吗。”
谭宗明被她气乐了,“我送你去看精神科,你去不去?”
尤冰说:“你一起的话,我就去,其实你这里病的比我严重。”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谭宗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尤冰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俏皮、狡黠,却有很善良,这才是她。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向窗外。
“干嘛?”尤冰不明所以地问。
谭宗明说:“你看小鸟正在学着飞翔。”
尤冰这才注意到从这里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一个鸟窝。幼年的鸟儿已经可以试着展翅了,它们战战兢兢的在妈妈的鼓励下慢慢的张开两翼,从鸟窝的最边缘跳下去。幼鸟用力的煽动翅膀,惊慌失措的扑腾挣扎着,但是很快,它便歪歪斜斜的飞了起来,不是很高也不是很远,不一会儿便找了个枝桠停了下来,但是它已经离成功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