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兔子一口咬在他抓住自己的手上,死不松口,“本座就算不喜欢他也会咬死你!”
谢珣:……
他沉默片刻,任由兔子咬着他,“你若只是喜欢男人也未尝不可,你直说喜欢什么模样的,我都可替你找来做男宠,唯独顾明昼不行。”
天下的男人数不胜数,只要不是顾明昼,哪怕是一国之君、仙门高徒或魔族精怪,他都能打断手脚抓来,三个月内即可调教得乖巧懂事,花样繁多,供给沈洱玩乐耍弄,不比顾明昼好上千百倍?
“本座不稀罕!”兔子气鼓鼓地说,“你少在这多管闲事了,有本事你把顾明昼变成本座的男宠。”
谢珣冷声道:“他不行。”
沈洱:“为什么他不行!”
“因为……”
谢珣话说一半,倏然顿在原地。
沈洱胜券在握地嗤笑:“你说啊,因为你打不过他,所以你说不上来了吧。”
谢珣望着蠢兔子像是占了上风似的得意模样,半晌,他挪开了眼,低声道,
“因为我会担心你。”
兔子一瞬僵住。
空气凝固,两个从未说出过真心话的大邪,在此刻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怎么突然好肉麻。”
兔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这辈子也没想过这种话竟然会从谢珣嘴里说出来。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你心里对本座很愧疚嘛?其实本座上次打完你已经出气了,你不用这么对本座。”
“……”
“主要是实在听起来怪怪的,本座都有点不适应了,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了喔。”
“……”
谢珣默了默,半晌,他面色陡然沉下,一把掐住兔子的后颈,毫不犹豫地朝门外去。
——他这辈子到死也绝对不会再说这种蠢话了。
“你要带本
()座去哪里?”
“谢珣!放本座下来,本座得先去告诉顾明昼和孩子一声,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谢珣,你耳聋是吧,本座再也不说你肉麻了还不行嘛呜呜呜……”
顾家厢房内。
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沈洱?”
顾明昼下意识抬眼看去,门外却不是熟悉的身影。
“看来你当真伤得很重,连人类和大邪的气息都分辨不出了。”涂大夫笑了笑,缓缓拽过只凳子,把肩头的药箱搁在了桌上。
顾明昼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涂大夫眉峰微挑,“怎么,不欢迎?我可是来救你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