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此次拨往东兰城的是官银为三万两……”
陈王老脸一沉怒目而视,根本无意理会。
“是!在下照做……”财官远去,听见侧殿之内喊道:“护国公有令,拨付东兰城银两两万五……”
况明心里一沉,这可是赈灾之银,那五千两会要了很多人性命!大王有令,这护国公尚且熟视无睹,南国必早早除掉此贼,否则定会无数人如同自己当年的父母一般饥渴交迫无力存活!
“护国公,大王书殿召见议事……”侍卫传来消息。
陈王立即起身离开财府,直奔大王书殿。
况明知道这是计策,立即取出几封书信,封皮与信纸内加盖上陈王印鉴偷偷塞入衣内……
午时,两匹快马飞奔出城南下,直奔南梅城与南竹城。两城毗连位于京都南方百余里,属陈王所辖。
一匹马上是文图,另一只上是廉盖!
文图耳边仍然环绕着大王浑厚的声音:此举甚好,如若那城池不反,民心所向,收之;一旦举兵反抗,为日后计,收之!
黄昏时分,又出现两匹官驹,乃是京城去往梅竹两城的信使,刚刚拐进官道,数只利箭射来,两人应声落马,大将军的人立即上前清理,绝不允许再有信件进入二城!
一场动荡突来!
正在此时,南梅城门守卫拦住文图,又一见是官马信差立即放行。
“何大人……”文图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入掌城何道殿内,“大事不好!”
何道一见信差满脸灰土,狼狈不堪,立即冲起喝问:“何事如此惊慌?”他突然感觉不妙,右手猛然按在剑柄上,唇下细须不断抖动。
文图急促喘气答道:“何大人,护国公被,被大王囚禁……”说着,慌忙从怀中掏出密信。
何道瞧见有护国公印鉴,立即取来撕开观看,随着面色凝固!
副掌城急忙跑过来观看,也是大惊失色。
何道怕是有诈,立即奔向文图恶狠狠道:“可还有其他蹊跷,到底发生何事?”
文图故作无辜答道:“今日入宫之后,护国公忽然传我等入内,见他极为慌张,令我等将全部信件带出宫外,大概有百封左右,等到午时若仍无护国公动静,即被大王囚禁,立即分发密信赶往各城,其余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副掌城猛然道:“属下这就去集结兵将,封城!”
“等等!”狡诈的何道若有所思,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其他友城虽然鞭长莫及,但我南梅城距离南竹城仅三十里之遥,你即刻派人去打探,万一有变,想我护国公在南国有百余城池,几十万大军,朝廷奈何不得,唯有保护国公安宁!”
文图暗道:对,对,快去!
那南竹城掌城将军司马微确属鲁莽之辈,唯护国公之命是从,一见自己的主子被抓,那还了得,二话不说揭竿而反,当即撤掉大王旗封城闭户,杀掉大王监军,全部兵将持武负甲,与护国公之手的各友城对抗朝廷,等待护国公安然无恙的消息。
不到一个时辰,探兵来报:“掌城大人,南竹城已扬旗而立,反抗朝廷,誓死保卫护国公!”
何道立即皱起眉头,在大殿之内急速徘徊,忽大声喊道:“传监军,将那信差带进来!”
文图再次被带入兵殿。
何道斜眼盯视着文图,转而又看向监军,阴沉道:“此信差传来一封密信,声称护国公已被大王软禁,护国公令我举城而反,拥兵护主,监军大人,你说本将军是反,还是不反?”
监军立即大怒而喝:“何将军,我身为大王监军,既不管护国公是否被禁,也不想因何事被困,断然不允你反抗大王……”
“哈哈哈!”何道猛一转身逼视着监军,眼睛中透出杀机,“就凭你,能拦得住本将军吗?”
“何大人好大的口气,我自然拦你不住,可是大王,普天之下的南国万民自然能拦得住你……”
“报!”有一名探子来报,“又有信差!”
“传!”
文图知道这是守候在城外的信差见南梅城毫无动静,再次来报。
信差参拜之后回道:“报掌城将军,接京城奏报,王后已被封殿!”意即被大王软禁。
此时就连监军也深信不疑护国公被大王处置,倒是笑起来劝道:“小小监军死不足惜,不过在下劝掌城大人,即便是护国公被废,你也是大王的将军,若是违逆而反,你这城中之兵也是出不去,有苏士、二亲王与邓亲王之兵,冷凌大将军更是骁勇善战,定会逐个击破,将你困在南梅!”
“混账,即便是挨个打,那也需要十年八载,说不定我会借机与南竹城联兵,破一两个城池,与友城回合!来人,传我将令,关闭城门,实施宵禁,夜间出入者一律斩首,扯了大王旗子,将陈王旗挂起,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