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管昨天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樱花殿,只要他心中对夫人还有记挂的意味,想来是不可能不管夫人的。若是今晚大王来了,在外人看来,这夫人的恩宠就绝不可能没有了。
兰花殿,内室
“姜丽,你得到的消息可是真的?大王,当真是极其喜欢那兰花?那,那大王为何还是迟迟不来看我?”王夫人一想起这情况,就觉得忧心。
姜丽一看这情况,只好劝慰:“夫人千万不要担心。大王恐怕是被那两个怀着孩子的女人给绊住了脚步,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望夫人。”
“刚才奴在赵公公那里知道,原来昨天大王先是去了阿房宫,结果不到半个时辰,竟然就气匆匆地回到了咸阳宫中。奴猜想着,是不是那个胡夫人惹怒了大王?”
“夫人,现在既然大王已经对那个女人生出了脾气,看来大王心中还是时时记挂着夫人的。只要夫人再等等,想来大王一定就亲自来看夫人了。”
王夫人拨拨自己手边的小糕点,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连个兴趣都提不起来:“等?又是等?本夫人不知道等了多少日子了?等来等去,难道要等到她们都生出皇子吗?”
“明明我才是大王心中在意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大王就再也不来了?那阿房宫中的女人,难道真的是貌若天仙吗?姜丽,快,快把铜镜拿过来!”
雍城,离宫
“长信候,太后娘娘现在正传唤您呢,还请长信候现在就随奴去见太后。”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轻声开口,显然很是害怕这位太后身边的爱宠。
嫪毐的长相说不上英俊,甚至一看就让人知道是个粗汉子。自从和太后来到这离宫以后,由于太后的宠幸和依赖,他的权利和地位是越来越高,甚至破格被封侯。
他的地位越高,对于下面的人也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思。再加上往日里身边的奴对他的奉承,让他原来就有的得意更加涨上一涨。
嫪毐走到太后的寝殿前,推开门就进去了。那小太监退下,转头就对着殿门吐了口水:“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一个男宠而已,有什么好得意地!”
暖塌上,赵姬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在嫪毐的身上:“你啊,真是一点都不怜惜我,都要把我折腾地散架了。嫪毐,下一次你可要轻点!”
嫪毐听到这话,直接用手放荡地在赵姬地下面拍打了一下:“奴要是不用力,怎么喂饱太后娘娘?奴可是真心为太后娘娘考虑,娘娘难道还不知道吗?”
“哎呀,你坏死了!你放心吧,我啊,是一刻都离不开你的。”
嫪毐看着这全天下却有地位的女人,却像一个贱妇一样说着不知羞耻的话。他一翻身就压了上去,听着耳边这个女人的叫声,只觉得快活极了。
哼,那个皇帝无论怎么讨厌自己,难道还能不管自己的母亲?只要可以把这个女人抓在自己的手中,日后自己的身份难道还比不过那吕不韦吗?
咸阳宫,大殿
吕不韦看着眼前这个一统七国,自封始皇的孩子,恍惚间想起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子,可是眉眼间都是傲气,像是个真正的王子。
可明明他的母亲不过是个歌姬,他的父亲也算不上什么雄才伟略的男子。吕不韦想到有些民间的传闻,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这孩子现在还要称自己一生“仲父”。
“不知道仲父今日来是有什么要吩咐孤的吗?若是政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请仲父提早和政儿说才是。政儿毕竟刚刚统一了七国,还有很多地方处理的并不到位。”
吕不韦连忙低下头:“大王万万不可这么说。大王是千秋万代的君王,哪里是老臣一个小小的凡夫可以随意指点的。老臣今日来不过是有些担心太后娘娘而已。”
秦始皇看了看低着头的老狐狸,心头冷笑,嘴上却满是无辜:“是吗?最近孤听说,太后在离宫过得日子倒是潇洒。不过也随她吧,毕竟以前吃了不少苦头。”
“大王仁爱,但是太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母。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将来对大王的名誉有损啊!老臣说句大胆的话,算是自幼看着大王长大得,哪里忍心呢?”
秦始皇放下手中的奏章,抬起头来笑了笑:“孤知道,仲父是关心孤。但是身为人子,孤到底也不好太过苛责自己的母亲啊!有些事情,仲父也得宽宽心才是。”
“大王果真是一国之君,老臣真是羞愧!既然大王心中早有打算,老臣自然是听从大王的安排!”
芦荟看着吕不韦走远,这才从秦始皇的衣摆下面出来:“皇皇,那是谁啊?怎么眼睛的都是算计的味道?”
秦始皇低头看了看她,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回答,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情:“你不是喜欢吃这个糕点吗?孤到时候带点进去那里给你吃。”
芦荟却摆摆自己的枝叶:“我暂时不能让你进来了!我也知道的,我法力低微,哪里能日日都让你进来呀?哎,我还得修炼好久才可以恢复呢!”
秦始皇的眼睛里划过浓重的失望,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只好转头再次拿起奏章,根本不想再搭理这蠢花。不过芦荟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让他生气了。
她动动自己的枝叶,偷偷把枝叶伸进了那盘子里。刚要偷吃一点碎末过过嘴瘾,谁知道却伸出一只大手打落了她的枝叶,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
“皇皇,你干嘛?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你又不让赵高进来,也忘记吩咐人进来摆放糕点。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却连糕点都不让我吃!”
外面突然传来赵高的声音:“大王,奴这就进来把糕点换掉。”
秦始皇这时候才开口:“进来吧!赶紧把这糕点都换掉!孤有些饥饿,你让人送些宵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