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太虚只是对着空地念佛号,每天撒上净水,那个地方竟然在十日之内,长出了一尊观音像。当地的村民无不折服,纷纷为他供奉,还为他建立了肉身祠。这是奇特。”四爷一脸凝重的缓缓道来。说罢看着钮钴祿氏嘱咐道“此事我就对你一人言,切莫外传,等到也把那人找来问个明白,若真有此事,定是咱俩的机缘。”
钮钴祿氏看着这般为自己掏心掏肺的男人,心底是止不住的甜蜜。可是听着这件事情,钮钴祿氏立马就明白了又是一起神棍出来招摇撞骗的事例,这种事,在现代看的多了,很快就明了其中奥妙。
不过钮钴祿氏没打算直接说破,不然怎么显得出自己的功劳呢。想了想说到“爷,这事妾身绝不会往外传的,可是爷也要小心一点,总觉得这事透着骨子邪乎。反正爷要当心。”
四爷意味深长的看了钮钴祿氏一眼,点点头,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看着四爷远去的身影,钮钴祿氏得意的一笑,就这点子把戏,骗骗古代这些愚昧的人还行,骗自己,那就段子低了点,等到爷彻底相信了那个神棍,自己再戳破他的把戏,到时候爷定完多看自己一眼的。
之后的四爷早出晚归。雅茹面对不了那些如狼似虎的访客,又得罪不得,只有躲回飞花小院去了。
于是也就避开了钮钴祿氏的针对。
不过,话说这钮钴祿氏在雅茹回府里后的第一晚,就用了精神力去透视,却被莫名的挡了回来。看那钮钴祿氏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人,那轻。浮的步伐绝对不是修真之人该走的。定是遇到什么机缘得到了什么法器。在仔细的一番观察后。钮钴祿氏的目光定在了罗氏的手腕上。
这日,在福晋的院里,一众姐妹喝着茶吃着茯苓饼。钮钴祿氏突然发话了。
“妹妹瞧罗姐姐这才几日不见,精神也愈发好了,这身冰蓝色的衣服妹妹那里也有一套,却一直没敢上身,现在看来,这衣服竟衬的姐姐分外的娇美呢”
话音刚落,就见大家一副看到了鬼的模样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的恼意,自己之前是不待见这罗氏,可是也没表现出来啊!你们这幅模样,是个什么意思。
大家也是被钮钴祿氏特意散发出的善意给吓到了,她自持长得娇美胜过院里的旁人,又得四爷宠爱,何曾这样夸赞过其他的女人。还是这样的贬低自己来夸赞别人,绝,逼有猫腻。
雅茹敛去眼底的防备,笑着接口到“妹妹天资绝艳,怎么会不敢上身呢。只不过是怀了身子坏了这副好样貌罢了。”
噗嗤……几声微不可查的笑声,真是服了这罗氏的那张嘴,直接说人变丑了不就得了,还这般的膈应人,看来她是真真的不喜欢这钮钴祿氏啊。
钮钴祿氏脸色变了变,后又恢复正常,面带怯意的看着罗氏楚楚可怜的说到“姐姐是不喜欢妹妹吗?妹妹哪里做错了,还请姐姐直言,妹妹一定改。”说完还怯怯的看了眼福晋,一副被欺负的模样想要求助却又不敢。
“你的模样。”雅茹风轻云淡的说到。
“什么?”钮钴祿氏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
叹了口气,雅茹放下茶杯,看着钮钴祿氏认真的说到“你的模样让我心烦,我看到你就生气,为了不让我气坏身子,你以后可以理我远点吗?”正儿八经的模样,让旁人以为她说的是今天的天气一般,可是说出口的话就没有那么动听了。
钮钴祿氏沉下心来,本来打算先套套近乎,然后再借来镯子仔细查看一番,谁想到这罗氏一点面子都不给,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钮钴祿氏恨的咬牙,可是对她却无可奈何。
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着,钮钴祿氏脸色青白,抖着手脚指着罗氏呢喃到“你……你……你怎么能……呃!我的肚子……”钮钴祿氏抱着肚子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雅茹凉凉的看着她。转头对福晋说到“福晋可都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哦!”
“罗妹妹就少说一句吧,焦梅,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碧玉,快传太医。”福晋嘴里焦急的说到,却只是站起身子不上前去。屋里的女人们都站的远远的,只有罗氏依然蛋定的喝着茶。
雅茹早就有内力看过钮钴祿氏的肚子了,托了钮钴祿氏修真的福,那孩子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健康的不得了。现在就是冲着她的肚子踹上几脚都没有事。
如果不是对婴儿下手会影响气运,雅茹早就下手收拾钮钴祿氏了,虽然弄不死她,可是把她的孩子弄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没法彻底灭了钮钴祿氏罢了,不过自己和她的恩怨不死不休,也就没有什么的不得罪的顾忌了。想着,这钮钴祿氏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她的修为必定会受限制。不过现在没显露出来罢了。
看了一番好戏过后,雅茹对福晋行礼道“福晋,妾身出来已有段时间了,再不回去恐静心又要惹事。妾身就先行告退。”看着福晋欲言又止的模样,雅茹又加了一句“如果此事四爷要怪罪下来,还望福晋办妾身多言几句。”看到福晋脸色平顺了下来,雅茹就款款的离开了。
雅茹没等来四爷的责备,反而接到了四爷离开的消息,看着四爷带着钮钴祿氏那个大肚婆坐上马车缓缓的离开,雅茹知道,四爷的计划开始了。
四爷是带着钮钴祿氏一起去河北公干的,带上钮钴祿氏则是因为钮钴祿氏强烈要求。
“爷,这事妾身还是觉得玄乎,如果爷真的要去,那就带妾身一起去吧,至少妾身还可以再旁边帮爷把把关,爷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人。”说的那叫一个伟大,为了四爷不顾自己挺着大肚子的身子。可是她究竟怎么想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外人一概不知,只知道,此番回来,钮钴祿氏已经分娩,一脸憔悴的抱着那个不足月的男婴,竟连床的下不来了,只是一路躺在车上,被拉了回来。孩子交给奶娘照顾,而四爷身边,多了个叫焦梅的通房。
雅茹在飞花小院里听着虎子的汇报,不由得为四爷点个赞,这事还真是情节紧张,跌宕起伏啊。
话说那几人到了河北之后,四爷就利用平日里的闲暇时间,到处走访暗查,四爷就连粘杆处都出动了,那个张太虚虽说是个神棍,可是手里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钮钴祿氏在一番设计后,在众人面前揭穿那个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佛像的真实原因。
原来,那张太虚只是派他的师弟贾士芳在地下挖了一个深深地大坑,放入佛像,并在佛像下面放入密密麻麻的绿豆,填上土之后,张太虚就每日对着这块平地浇水并不停地念着佛号。等到水分慢慢的渗透了下去,绿豆就发芽,发芽后的绿豆具有巨大的力量,于是长出的绿豆芽就把佛像给顶出了土面。也就有了这种为人膜拜的神迹。
张太虚的计谋被钮钴祿氏揭穿后,他看到那些被骗的村民个个义愤填膺的拿着锄头木棒菜刀要来收拾自己。于是恼羞成怒的对钮钴祿氏下手。
要不说这张太虚还真有几分本事呢,由于早年的一番际遇,手里还是藏着些底牌的,于是一番斗法下来,钮钴祿氏轻敌导致多年的修为全失,虽然也如愿的取了张太虚的性命。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贴身大丫鬟焦梅也是个有心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投靠了四爷,或则是心思过于活跃,耍了点小心机也趁着这个机会爬上了四爷的床。还顺带偷了钮钴祿氏最大的保命符,也就是钮钴祿氏功法的来源。那个自小就贴身佩戴的玉决。
失去了玉决,又散了一身的修为。钮钴祿氏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冰。钮钴祿氏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可是面对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钮钴祿氏只有咬牙忍着。那焦梅正是的宠的时候,自己没法讨回自己的玉决。那紫禁城里还有一个死对头等着自己。这时的钮钴祿氏打死都不想跟着四爷回府。毕竟,回去就是四,如果就在外面,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刚刚生下孩子的自己哪有资格留在外面,除非普通罗氏一般找个清净的尼姑庵静修,可是这就注定了孩子要交给别的女人抚养。
且不说那些女人心里暗恨自己,巴不得自己倒霉,就是以钮钴祿氏的小心眼,她也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叫别人额娘。思来想去,钮钴祿氏还是跟着大队伍回了雍贝勒府。
雅茹听了这一番内情之后,对钮钴祿氏的遭遇感到可悲,可是最多的确实兴奋,很明显,自己的机会来了,现在的钮钴祿氏就去菜板上的鱼,再也蹦哒不起来了。
怀着异常兴奋的心情,雅茹回了雍贝勒府。在钮钴祿氏惊恐和大家了然的目光下,雅茹走进了奶娘的房子,我到要看看钮钴祿氏那个德行有亏的人,能生下什么好崽来。
想着掀开床边的纱帘,雅茹看了进去。可是,接踵而来的,却是浑身僵硬,四肢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