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庄忠仁家里的后院里,楚自留曾经的赌场,又风风火火地办了起来。
庄忠仁每天也都是在不停地想着如何消遣,终日泡在赌场里,越来越上瘾。看到这一切,楚自留自然是很高兴,庄忠仁越是陷得深,自己掌控他就越多了几分把握。
但是,自从楚自留第一次到了庄忠仁的家里之后,他的想法就渐渐地发生了一些变化。从前,楚自留自然是想早一点将庄家归入自己的名下,但是,终日被庄忠仁一口一个“干爹”地叫着,楚自留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想着,庄家的房子的确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但是,这个庄忠仁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如果能够将这个人也归为自己的利用范围,那自己得到的,不仅仅是庄家这个大大的房子,更多的则是在这个凌云山的地位与声望。
楚自留毕竟是一个农民意识很强的人,小农意识的局限性让他有了称霸一方的念头。如果这个干儿子真的能够对自己言听计从,那自己在凌云山也算是有了一个依靠,这样一来,作为庄忠仁的干爹,钟家也不会不给自己面子,甚至这个楚自留还幻想着,如果将来能够有一天和钟暮山成了拜把子的兄弟,那样,莲花就是唾手可得的了。
想到了这里,楚自留不禁笑了起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沈水吉走了进来,婀娜的身姿一步一摇曳,姣好的容貌洋溢着笑意。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喜新厌旧的花心老头长久地钟情于自己。
“哦,爱妾,你来了。来来来,我有话和你说。”看到了家中的美妾,楚自留一脸笑意的说道。
“老爷,有什么事情啊?”
“爱妾啊,那个庄忠仁最近在赌场里玩的是昏天暗地,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地陷进去,到时候,我们再将那些从山下请来的赌场高手派上用场,这样一来,这个庄忠仁就离倾家荡产的日子不远了。”
“是啊,老爷,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着。不过,老爷,您可千万不要着急,要不然会功亏一篑的,这个火候的把握,很是重要呢。”沈水吉说道,眼神里也都是魅惑。
“爱妾,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一听楚自留说出这样的话,沈水吉就知道,这个老头心里一定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但是,她还是笑脸相迎,温柔地瞪着大眼睛,像一个少女般好奇地问道:“老爷,您说吧,什么事情?”
“是这样,爱妾啊,我想着,也许我们不用着急获得庄家的房子。”
沈水吉没有说话,脸上闪出了一丝的不悦。
“爱妾,你不要生气,我的意思是,我们既然已经是庄忠仁的干爹干娘了,不如我们就用他这枚棋子,然后好好地计划一下,借着他在凌云山的势力,让我们的地位也提升一下,将来,说不定还能和那个钟暮山平起平坐,到时候,莲花也就唾手可得了。”
沈水吉还是没有说话,因为,这个老头说的也不是没有半点道理。
“爱妾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好好大办一场我们喜宴。你看,你来我家已经快两年了,我们一直都没有大办过酒席,等我成了凌云山的霸主,我就风风光光地给你一场婚宴,然后,也不让你当什么妾了,直接成为我的妻子。”看到沈水吉一直没有说话,楚自留就讨好地说道。
其实,沈水吉才不在乎什么名分,当初她投靠了楚自留,本来应该有一场婚宴,而且当时楚自留对她也是爱慕有加,是沈水吉自己一直要求不办婚宴,因为,毕竟她也是在乎自己的名声的,谁人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她,就是为了他的钱,才嫁了过来,这对父女恋已经成了当地的笑柄了,沈水吉又怎么好意思大办婚宴呢。
但是,刚才楚自留的话听上去也有几分道理。
“老爷,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您是想早一点在凌云山安家落户,然后早一点给我一个名分,”沈水吉虚情假意地说道:“可是,老爷,您也知道,就目前来说,对于这个庄忠仁,我们真的不是十分的了解,虽然他成了我们的干儿子,对我们也是敬重有加,但是,老爷,对于他,也许真的是一种女人的直觉,我还是很不放心。”
见到自己的机会被这样的否定,楚自留满脸横肉的脸上,闪过了一些不高兴的神色。
情况不对,沈水吉连忙又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就是撒娇,也就是靠着这样的撒娇,才让当年楚自留遇到了沈水吉之后,就休掉了自己所有的妻妾,专宠沈水吉一人。
“老爷,我也不是说您的方法不行,只是,老爷,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这样吧,老爷,咱们家里不是还有上次您买来的人参茶么?明天我们把庄忠仁叫来,就是是来家里品品茶,到时候探探他的口风。”
“这样也好,”听了沈水吉的话,楚自留的脸色稍微变好了一点。
“不过,老爷,明天庄忠仁来了,您就尽量少说话,到时候您就看我的就行了。”
“好,只要爱妾高兴,我什么都可以。”说完,楚自留用自己肥厚的手臂将沈水吉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