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女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她每次过来粮铺都不会呆很长时间,以免节外生枝。望着她的背影,侯掌柜皱紧了眉头,低咒一句:“他妈的,大头都让你个娘们挣去了,麻烦事儿却都让老子来做,还得看你的脸色!”男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女人的背影上,浑然没有察觉,后院的房顶上,有双眼睛正一瞬不瞬间的盯着他。……………………素素华丽丽分割线……………………上官轻挽和红芍再回到新店铺,看见两个男人一人一张梨花木椅,位于南北两墙,相对而坐,虽然不像上次大打出手,可气氛看起来却也缓和不到哪儿去。“你们谈好了吗?”上官轻挽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谈好了,一万两白银。”南宫元拓沉着脸,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一万两?你怎么不干脆去抢……”上官轻挽一听到这个天文数字,顿时就变了脸,相比之下南宫元拓反倒更显得比她要淡定得多。“在下也说了,送给轻挽姑娘,可以分文不取。”白骅尘唇角勾起一抹冷魅,诲暗如深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轻挽,这句话意味深长。闻言,上官轻挽微微一怔,他说送她分文不取,可南宫元拓却说要万两白银,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用他送,本王说过一定会帮你搞定医馆的事儿。”南宫元拓的语气不难听出依然有几分负气,凝向上官轻挽的锐利眸光带着警告之意,意思是不允许她接受白骅尘的这番美意。上官轻挽瞬间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在这时,白骅尘那副好听的醇厚嗓音再次传来:“这间店铺若是轻挽姑娘要,在下分文不取,若是三皇子嘛……当然要另当别论,像三皇子这般尊贵的身份,在下开价若是太低,着实有些不能与其匹配。”明明就是坑人嘛!却把话还说得那么好听,就算上官轻挽想回驳,似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她只好将目光移至南宫元拓脸上,或许他可以劝劝男人。“三皇子,那可是一万两白银,咱们现在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银子?不如就让白公子送给本小姐得了,这样的便宜打着灯笼也难找呀!”上官轻挽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乎只有她和南宫元拓听得见。☆、不会花银子的女人,不是好女人“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本王说过的话又岂能当作儿戏。”南宫元拓完全不留情面,洪亮的大嗓门让上官轻挽有些尴尬。看着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上官轻挽的脾气也上来了,冷睨他一眼,道:“那银子呢?一万两银子三皇子打算什么时候给?”“这个……本王自有安排,用不着你操心便是。”南宫元拓依然嘴硬,脑子里已经有了主意,上次上官轻挽曾说过,他那店铺里的宝贝就算是随便卖上几件,应该也能筹到那笔钱。“那好,三天的时间,在下只给三皇子三天的时间筹备银子,若是三日后还不见钱,就请三皇子不要再插手我和轻挽之间的事儿……”白骅尘缓缓站起身来,虽然唇角依然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是冰冷的眸光却令人不寒而栗。上官轻挽的眸光越来越迷惑,她真的有点搞不懂了,这白公子话里的意思,说得好像他俩之间真的有什么似的,不过就是为了间店铺,不过就是想开间医馆,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白骅尘,本王再警告你,别一口一声轻挽轻挽的叫,轻挽是你叫的吗?你和她很熟吗?本王认识她在先,到现在也不过尊称她一声上官大小姐,你……你逾越了!”南宫元拓面色黑沉,近乎咆哮的吼声不禁让守在门外的红芍也微微一颤。上官轻挽也有些意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白骅尘唇角的笑意却是越漾越深,无限扩大,对男人的警告充耳不闻,最后深凝上官轻挽一眼,沙哑醇厚的嗓音幽幽逸出:“轻挽姑娘,在下就先走一步了。”上官轻挽对凝对上男人的眼神,对他点点头。她再回眸看看鹰眸几乎快要喷出火来的南宫元拓,无奈的又摇摇头,直至白骅尘高大欣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开始又冲着南宫元拓抱怨——“三皇子呀三皇子,本小姐早就对你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放着好好的便宜不占,偏要花费那一万两银子,好吧!这会儿你是清高傲骨了,可你倒是说说,咱们现在该上哪儿去弄那一万两白银?”被女人噼呖啪啦的训斥一通,南宫元拓只是回了她一记冷眼,无所谓的口吻淡淡道这:“还能怎么办?拍卖!把本王店里的那里宝贝拿出来拍卖,就不信卖不到一万两银子……”“你……三皇子还真是舍得!既然这样……那本小姐也不必替你省了,有句话还真是说得好,不会花银子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上官轻挽真是恨铁不成钢,她想帮他省银子,他却偏偏不领情,只能咬着牙忿忿地道。南宫元拓眸光一暗,闪过一抹惑色,看着女人拂袖离去的背影,怔愣之余喃喃念叨:“不会花银子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这话……是谁说的?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嫁衣送福音还未走进梨花苑的大门,上官轻挽便听见里面传来了说笑声,有芸紫漫的声音,不禁令她水眸微怔,娘亲是在和谁说话?要知道在这丞相府里,几房妻妾之间平日里并无什么往来,而芸紫漫能够谈得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迈步进了院门,一切便都明暸,上官轻挽和红芍红视一眼,因为坐在院子里和芸紫漫聊得正欢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白天她们在街上看见的二夫人苗春红。“挽儿回来了?快过来给二姨娘好好瞧瞧……”苗春红热络亲昵的声音传来,虽然平日里话不多,可似乎也只有她在几房妻妾里四处逢缘,和哪边都能说上几句话。“挽儿见过二娘。”上官轻挽唇角勾起一抹乖巧笑容,就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似的,走到妇人面前请安问好。“姐姐虽然以前吃了些苦头,可现在看看挽儿……全然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如今皇上又许了这样一门亲事,这都是姐姐积下的福报!”苗春红握着芸紫漫的手,语重心长的轻柔道,同时重重淡了口气:“也不知玉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妹妹别难过,其实老爷之所以这般严厉要求玉烨,也全都是为了他好,要知道咱们府里也就只有妹妹为老爷生下两个男丁,你可是丞相府的大功臣。”芸紫漫的语气也很诚恳,三房姨夫人里,她也只和二夫人能说上几句知己话。“姐姐说的是,老爷这样严厉也全都是为了烨儿好。挽儿,来来来,坐到二娘身边来,给二娘再好好看看,等哪天突然嫁出去了,二娘再想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看到了。”苗春红拉着上官轻挽的手,亲昵的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既然二娘也舍不得挽儿,赶明儿你到爹面前去帮挽儿求个情,让他千万不要答应皇上和亲的事儿!”上官轻挽也就顺着妇人的话,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道。“姐姐,你听听这丫头说的话,皇上的旨意岂是咱们能随意拒绝的?除非……咱们都不怕掉脑袋。”苗春红压低嗓音笑着道,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上官轻挽笑而不语,水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南宫元拓还没有给她一个准备的回复,原本今日出府是打算向他问及此事的,可全都因为白骅尘的突然出现,将局面搅得一塌糊涂。“看看,这是你娘为你做的嫁衣,简直是美得让人妒忌,幸而我没生出个女儿,否则将来做嫁衣的事儿,可真得愁坏我。”苗春红笑着打趣道,将芸紫漫今日刚刚完工的绣活儿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