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宗纯连连解释,“没有!没有不欢迎,我巴不得上尘哥哥和抚弦天天来王府作客。”
微生宗睿似乎嗅到了什么,转身,倒退行走,“小纯儿与老梁要切磋一下?”
微生宗睿的话,大有挑拨离间之嫌,微生宗纯两眼一弯,笑得极致美好,“睿哥哥这阵子,似乎对武艺很感兴趣啊?正好我父王一直都有传授睿哥哥武艺的想法,不如等会儿我就去跟父王说说?”
微生宗睿玉脸一垮,“小纯儿你故意的吧?明知道哥哥我最讨厌习武了,还要这般说。”语毕,拂袖追上楼家兄妹,微生宗睿非常不识好歹,挤了半天,总算挤到楼家兄妹中间,无视楼天远嫌弃的表情,笑嘻嘻望着楼天籁道:“你们兄妹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楼天籁笑着说:“既然是悄悄话,又怎能告诉太子哥哥呢。”
香粉味儿浓重,也不知抹了多少在身上,让人恶心得想吐,如今,唐小婉已得知某****的身份,且与他结下了不小的梁子,未免再添麻烦,所以现在,当然不能作出以手捂住口鼻这么明显的动作,原本紧挨在楼天籁身边,某****死活硬挤过来后,唐小婉便不着痕迹的挪开了小半步,同时屏住呼吸。
堂堂太子爷,金尊玉贵,用的也不知是什么劣质香粉香料,令人作呕,品味居然差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发指。
“我跟楼郎之间的关系,就像父皇与楼伯父,不分彼此,小天籁可别把我当外人。”微生宗睿也是个脸皮奇厚的主儿。
啊呸,不把你当外人,难不成还当内人啊?也不撒泡尿自个儿照照!唐小婉对微生****的厌恶,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若非碍于微生****的身份,唐小婉早将其摁在地上,暴打一顿,然后踢得远远的。
楼天籁却捂嘴笑了,“太子哥哥举的例子,不恰当哦。”
微生宗睿:“哪里不恰当啦?”
楼天籁道:“世人都说,皇上和美人爹是断袖,太子哥哥和哥哥怎么会跟他们一样呢?”
楼天远心中不愉,一把将微生****推开,“男女授受不亲,你离远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把我妹妹带坏了。”
七人一兔,各怀心思,先后来到凝华堂。微生宗睿梁上尘郦师白三个,素日里虽与靖王走得近,但上门的次数却不算多,尤其是三人相约一起,那就更是稀罕了,靖王夫妇见到他们,都很高兴。
午后,靖王和微生宗纯父子俩,与诸男客在暖阁里交谈;楼天籁和唐小婉主仆,讨得靖王妃喜欢,则被拉到靖王妃的居所说话。
至此,唐小婉总算松了一口气。珍爱生命,远离****。
微生宗纯从小被一帮极品绝物熏陶,例如蓝花参郦师白微生宗睿楼天远等,眼界之高非常人所能及,于是凡俗人或物,微生宗纯概不会放在眼里,因此,他与盛京里的名门子弟甚少交往,今年春节,除了按惯例进宫给永康帝钱皇后请安,以及给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拜年之外,微生宗纯大多时候都是待在王府里的,也有少数几个与他关系还不错的富贵公子哥儿,再三邀他出去玩,然而微生宗纯却兴致缺缺的拒绝了。
自除夕夜共醉一场,到如今,已经好几日没见到楼天籁了,微生宗纯做什么都不得劲,只觉得这个新春佳节,过得一点滋味都没有。
原以为在母妃的帮助下,能够与楼天籁好生亲近一番的,熟料,竟有几只讨厌的跟屁虫,紧随其后而来。
楼天远的出现在意料之中,微生宗纯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想好了将其支开并拖住的法子。然而对于郦师白这类的老奸巨猾,微生宗纯这样的嫩仔根本无计可施,想骂郦师白的祖宗十八代,忽又记起郦师白与微生家的亲缘关系,怕误伤了自家的祖先,于是只有暗咬钢牙的份儿,毕竟微生宗纯的祖先之中,有一位名叫君非妾的彪悍女子,九泉之下若得知有不肖子孙骂她,从阎罗殿里钻出来的可能性都是极大的,微生宗纯才没这个胆儿。
直到傍晚时分,亲自送郦师白梁上尘等一行人到靖王府大门口,微生宗纯都没能寻着与楼天籁单独相处的机会。
微生宗纯心里头阴郁至极,却不好在脸上过分的表露出来,省得吓到了敏感的抚弦兔子,从而被梁大冰块撕成碎片。
眼看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就要打道回府,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于是微生宗纯急赶着抓紧最后的机会,抛下郦师白微生宗睿梁上尘等贵客不管不顾,挤到楼家兄妹身边,扬起一贯无害的美好笑容,和颜悦色关怀备至的对楼天籁道:“戒色大师的书,天籁妹妹可看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