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朗瞬间定住,眼底掀起了巨大波澜。
偏偏,新月觉得意犹未尽,居然又把脑袋凑了过去。这一次,瞄准的是他的嘴唇。
唔,冰冰凉凉的!
殷朗知道,他该马上把她推开。可天杀的,他竟然不想。
没有法式唇吻的缠绵,他们其实只是嘴唇碰着嘴唇。可就算只是这样,也足够在殷朗的世界里刮起一阵狂风暴雨。
亲过之后,新月微微向后退了退。见他瞪圆了眼珠使劲瞪着自己,她轻嗤一声:&ldo;瞪什么瞪?我的梦,我做主,你管得着吗?&rdo;
殷朗虽然听不见,却从她的唇形隐约判断出她说了什么。
梦?
殷朗顿觉啼笑皆非。合着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ldo;冷……好冷……&rdo;
怔忡间,他被她扯住领口,拽上了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主动贴了上来,紧紧抱住他,心安理得把他当暖炉用。
近距离望着她睡着的脸,他心中恍有暖风过隙,一时间,温暖熨帖地一塌糊涂。
他知道,自己的心正在发生改变。
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变化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微微倾过身去,在她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知道,明天,不,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和她之间已经有所不同。而他,貌似很喜欢这样的&lso;不同&rso;。
?
发着高烧,苏新月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早醒来,发现整个人神清气爽,再摸摸额头,冰凉,看样是烧退了。
她从床上坐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她瞬间风中凌乱。
做什么梦不好,非做强吻人家的梦,她是有多&lso;饥渴&rso;!
这会儿,身上的热度是退了,脸蛋却烧了起来。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合着她脑子里没想别的,竟然在梦里偷亲人家,她也真是够了。
新月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殷朗又方方面面这么优秀,她欣赏他喜欢他也没什么错。
梦都梦了,反正他又不知道。横竖是她赚到了。
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lso;腐女&rso;,苏新月笑着摇摇头,正要穿鞋下床,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殷朗一脸清爽地闯入她的视线。
&ldo;你醒了?&rdo;嘴上说着话,他迈开长腿朝床边走来,伸出手去探了探新月的额头,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觉得尴尬。